善良的脸色马上变了,“是!属下再不敢了。”
但他心里仍然不服气地嘀咕,那个夏氏除了一张脸长得还算过得去,还有什么值得燕蘅大冷天出门来瞧的?
燕蘅是赵国第一闲人,但也犯不着闲着来看一个粗鄙的村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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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柔顶着风雪,艰难地走到了同村的陈大夫家。
“陈大夫,快……快跟我走一趟,家里有人病了,吐……吐血了。”夏小柔来不及拍掉身上的雪花,一进门就急忙说。
因为走得急,累得她扶着门框直喘气。
陈大夫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大夫,上月才接过他过世爹的衣钵,独自行医。
他拢着袖子走过来疑惑问道,“原来是文山家的,我刚瞧见你婆婆坐着驴车带着行李打我家门前走过去了,说是去亲戚家。你家大房和你公公又在县城,家里只有你和翠喜在,难不成是翠喜病了?她那么壮的个子还能生病?怎么就吐血了?”
陈大夫的娘子,也好奇地看向夏小柔。
夏小柔喘了两口气,摆手说,“不是她,是二房岩柏哥病了。他娘子不会说话,孩子又小,我来帮他请大夫。”
陈大夫恍然地叹了声,“唉,原来是他啊,我说呢。”
“他病了好几年了,怕是看不好了吧?”陈大夫的娘子,用眼神示意陈大夫不要前去。
附近几村的大夫都不愿意给宋岩柏看病,一是怕宋岩柏还不上诊金。二是,怕宋岩柏的病是严重的传染病,会传到大夫的身上。
夏小柔看了二人一眼,取出卖笋的一百文放在桌上,“陈大夫,这些够吗?岩柏哥虽然病得重,但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人生病,他娘子和他儿子常年跟他生活在一起,却没有染上,可见病情不严重,陈大夫给他开些药吃吃,定能好转。”
陈大夫听出,夏小柔的话中之意在指责他胆小不敢前去。
他心中一阵难为情,窘着脸说,“我倒不是怕他的病会传染,我是大夫,定会注意。我是说……他的病看不好,反倒白白浪费你的钱。”
夏小柔摇摇头,“他病了好几年了,从没正儿八经地请过大夫,都是自己瞎琢磨整些偏方吃,才耽误得病情重了,陈大夫认真看,定然能看好。至于诊金,我都不操心,陈大夫操心什么?”
陈大夫叹了口气,“好吧,我跟你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