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墨现在被关在哪里？”钟泠月问。

“在天牢。”景煜珩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皇上下旨，谁都不许探视审问，就等三日后赐死了。”

今日早朝后，景煜珩本想面见皇帝看是否能去一趟天牢，可皇帝一下早朝后就急火攻心晕过去了，黄公公将众人拦在殿外，不让人探视。

如此，钟泠月只得歇了心中的念头。

罢了，以景承墨现在对他们的恨意，怕是也问不出什么。

钟泠月还记得景承墨被带出来时看向他们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显然，他并未有悔改之心。

“既然已经判了死，就等着吧。”

钟泠月点头。

“对了。”她想到今日来找景煜珩的另一件事，将带来的小包裹拿出来。

景煜珩见状，调侃她，“这么快就把香囊做好了？”

钟泠月瞪了他一眼，从包袱里拿出沈清黎昨日给她的人皮面具。

“是这个！”

“来，你试试看可还贴合？”

景煜珩拿起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低着头打量了片刻，皱着眉头道：“这面具的样貌是不是有些丑了？”

他犹豫了半天，没戴。

“还没做好呢！”

钟泠月站起身，干脆拿过来自己帮他试。

“怎么，又不是你自己的脸，还嫌丑？”

“头靠过来些。”

她低下头，将那人皮面具贴到他的脸上，对着他的五官从里到外开始一点点抚平。

“我倒是不嫌弃，不过……”

景煜珩仰头看她，“怕你嫌弃。”

钟泠月语塞。

这话她反驳不了，因为，她还真会嫌弃。

“那……那我让师姐给你做好看些。”

景煜珩笑了。

他就知道，自己的人皮面具做得那般美，定是个喜好颜色的。

他这一笑，刚抚平的人皮面具又变得有些褶皱，钟泠月手指按在他上扬的嘴角处，“不许笑！一会又得重新来！”

“好——”

“也不许说话！”

这下，景煜珩彻底不敢说话了，一直维持着仰着头的姿势不动，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