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全是你们在诬陷本王——”

“诬陷,那贤德王勾结镇南王意欲谋反,难道也是诬陷?”景煜珩反问。

景承墨浑身一僵,扭头看他,“你,你说什么?”

难道镇南王也……

不,这不可能,镇南王明明与自己签了协议,他还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中,他怎么敢?

若把他供出来,那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他是故意诈自己的!

“景煜珩!你休想诬陷本王!本王何曾与镇南王勾结,倒是你,在镇南王府就与镇南王来往过密,你才是那个乱臣贼子!”

“到底谁是乱臣贼子,见了镇南王自然就能知分晓。”

偏殿中,经针灸已经转醒的皇帝听到景承墨还在妄图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又是一阵气急攻心,还好夏如风早有预料,再次施针,稳住他的气息。

“去……去把镇南王宣进来!让他二人对峙!”皇帝怒气冲冲道。

内侍应了声,将同样是早就候着的镇南王宣进御书房。

在看见镇南王的那一刻,景承墨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镇南王朝偏殿方向遥遥一拜后跪下,将一路带来的东西递上交给内侍。

“皇上,贤德王南下时欲拉拢臣借兵与他,用于他日起事,臣未允,贤德王便以臣往日所犯错失威胁于臣。

臣自知往日之事已是犯了大错,又怎敢再与贤德王做出此等谋逆之事,后经晋王世子提醒,为收集贤德王罪证,臣与其虚与委蛇,假意合作,签下借兵协议,交换了信物,后又写了陈情书托晋王世子带回。

如今特将证物交出,还请皇上恕罪,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完镇南王的话,景承墨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了希望。

镇南王一个藩王怎可随意离京,若非父皇准许,他怎敢来?

所以,这一切他们早就知道了!

呵!早就知道了!

他的好父皇,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却还能如此沉得住气,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走入他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真是何等狠心,又是何等的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