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说,他也有危险?
忽然,谢宽身体一震,猛地回头望向远在天边,只剩下一个光点的落羽城,神色惊骇道:“不会……是他干的吧?!”
的确很有可能!
那位之所以留下他,谢宽本以为是陆夜怕高元杀个回马枪,但从陆夜刚才的表现来说,分明不是!
那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难道说,这陆夜之所以留下我,只为了防止我跟高元同行,让其难以出手,以及让我为他作证,他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这就说得通了!
高元以及高家坐镇北荒州近两万年,怎么其他时候不出事,偏偏在今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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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都会怀疑是陆夜干的!
但若有他的证词在,那即便所有人都怀疑陆夜,陆夜也足以证明清白,让人无话可说。
“不错,真有可能是这陆夜干的!但陆夜应该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时间,想来应该跟唐风有关系。
“不管怎么,此事与我无关,我且当做不知道就是了。”
不过,谨慎的谢宽还是改变了回去路线,准备绕远路返回北荒城,并且传信给早已返程的三万北荒军,让他们谨慎小心,远离高家人的返程线路。
……
高元死了,高家的大半骨干也灰飞烟灭,高家几近灭族。
北荒州迎来了一段权力真空期。
身为北荒州州牧的陆夜最有可能攫取这股权利,让陆家成为北荒州内的第二个高家。
但陆夜并不准备这么做。
因为在与唐风的往来传信中,从唐风隐晦的话语里,陆夜明白了许多事。
朝廷之所以这么痛快的将他封为北荒州的州牧,这自然跟他发现魔族之心以及唐风几人的大力推荐有关。
但更重要的是,朝廷知道他跟高家的矛盾。
朝廷想让他回来成为第三股力量,限制和平衡高家,达到让朝廷重新掌握北荒州实际权力的目的。
但随着高家几近灭族,他的作用也就消失了,反而成为了朝廷在北荒州内的最大阻碍,若他真准备成为第二个高家,那朝廷一定会对他动手的。
陆夜本就志不在此,干脆视而不见,安安心心的当个名义上的北荒州最高掌权者,享受权利和利益就是了。
这样,朝廷反而没有理由动他,加上还有唐风几人的支持,大几率会让他安心享受这些东西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陆夜住在了落羽城,与姐姐好好叙了一番旧。
他准备在家里多待几年,带着姐姐几人在北荒州内好好游玩一番,毕竟修行重要,但亲情更重要。
姐姐无法修仙,寿命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着,这让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贵。
陆夜很珍惜。
但天不遂人愿。
陆夜刚刚制定好一个五年游玩计划,正准备出发,唐风的一封言辞略有焦急的传信便传了过来。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思夜已经迫不及待了,刚才还让我过来催促一番公子呢。”
袁衣端着一碗热茶,带着笑意从外面走进来,但她看到陆夜略有严肃的面容后,放下热茶,担心道:“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陆夜摇了摇头,轻声道:“唐风前辈在信中说,事情紧急,并且是甲级保密消息,不能在传音符中细说,让我速速返回大秦城参加高层会议。
“这是一场唯有掌握实权的高官以及元婴期修士才能参加的最高会议,身为北荒州州牧的我也有资格参加了。
“虽然唐风前辈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此次事件可能与我有关。”
陆夜将传音符交给袁衣,苦笑道:“看来我精心准备的计划就此泡汤了,唉,让姐姐和思夜失望了。”
袁衣细细看了遍传音符中的内容,点头道:“不错,公子是应该立即返回大秦城。至于计划,待到此事结束,再回来进行也不迟。”
“也只能如此了。”
陆夜走出房间,来到了大厅这里,陆燕正吩咐着仆人,准备着外出游玩的东西,庐思夜跳来跳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时候,她看到走来的陆夜,立即兴奋的迎了上来,“舅舅,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要不,咱们现在就走吧!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的一声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