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如来给你这玩意儿就是让你乱用的。这些年，青白二蛇一直对当年的事很懊悔，故而在等待许仙转世的同时，一直在做着好事。真要说下来，这八百年来，她们俩累积的功德可不少！”

“法海，你既是出家之人，自然应该慈悲为怀。诸天生灵，无论人、妖、鬼、魔，哪怕是神，皆分善恶。难道说在你眼中，一切非人的异类就都该死吗？”

法海冷哼一声，一双拳头紧紧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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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这是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这两蛇妖，当年水漫金山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我金山寺的一众僧侣，又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很显然，法海已经完全沉浸在内心的煎熬中，高傲的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当年的事，他自己也有脱不开的责任。

“我为什么要知道？白蛇本就是在观音的提点下，下凡报千年前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闲着没事干非要把许仙诓骗到金山寺囚禁，水漫金山会发生？我且问你，白素贞跟许仙在一起时，可曾作恶，为祸乡里？”

“这.....”

法海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没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所以啊，如果不是你自以为是的强行介入别人的因果，水漫金山会发生吗？法海啊，你扪心自问，那些无辜的百姓，还有你金山寺一众僧侣，到底是因何而遭受无妄之灾。青白二蛇纵然是操刀手，但是归根结底，一切还是由你而起。”

“被封印八百年，又何尝不是天道对你的惩罚。可是你呢，八百年的时间，不好好反省己身，反而还变本加厉。”

说着，许成指了指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和几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酒客。

“你自己看看，就为了你心中的这口怨气，你何尝顾及过旁人的死活！这难道就是你身为一代高僧有的慈悲心？”

“你！”

法海眼角瞥过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个活人，身上那狂暴的气息终于缓和了些。

“法海，话我已经说了，至于听不听得进去，就看自己了。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只要你放下心里的执念，随时可以回归真身，重返西方极乐。但是如果...”

“你还是一意孤行，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只能将你抹杀！”

“阿弥陀佛！”

突然间，一道佛号响起，如来再次现身。

“法海，你可放下了？”

此刻的法海，眼里的暴戾已然消去，看到如来现身，当即跪下叩头。

“如此甚好，赐你金莲一朵，返本归元，跟本座重返西方！”

酒吧内，一朵祥和的金莲，直接将法海裹住，然后飞向了半空。

眼看着如来就要离去，许成立马不干了。

“喂，如来，你这弟子惹出来的祸，你就不知道善后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