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芬里西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弹，克诺维有些无奈地转身。

走了一段路，克诺维又转过头，望见芬里西的身影依旧杵在走廊上。

朦胧而又温暖的灯光透过门口照在他身上，似乎是看见了克诺维回头，他朝着这里挥了挥手。

克诺维也把手举过头顶挥了挥，芬里西这才转身进屋，没一会，房里的光就灭了下去。

克诺维走在街上，影子在一盏盏煤气灯的光间跳跃，他并没有往学校方向走，而是径直回了教堂。

克诺维来到梅尔办公室，照例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和往常一样，虽然早就过了下班时间，梅尔却依然没走，只是他却并没有在工作，而是坐在办公桌后闭目养神。

听到响动，梅尔睁开眼，看见克诺维如若无人地坐到自己对面，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没有工作，为什么不回家好好休息，而要在这里将就？”

克诺维看着梅尔戴好眼镜，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惫。

“你每次掐的时间都很好，我刚去面见过桑德雷洛大主教，也是要准备下班了。”

“大主教从首都回来了？”

梅尔点了点头：“今天下午刚回来，而且还带回了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

“把你的好奇心收一收，消息的保密等级很高，照理来说连我都不应该知道，只是因为我身为治安官需要参与配合，才被允许知道一些内幕。”

克诺维有些不屑地撇嘴：“我说你也别装了，你要真不能告诉我，完全可以不提有什么坏消息这回事。”

“那你可就想错了。”

梅尔哑然失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继续说道。

“这个消息整个莱勒城大地母神教也只有不过一个手掌的人知道。而你，显然还不够格。”

“那你和我有什么好说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好奇但又无法知道后会是什么模样，或者，我想看看你知道有这么件事情后，有没有本事自己去打探到什么。”

“你的恶趣味实在是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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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诺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确实好奇，但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严密程度后，他反而并不想去深究了。毕竟他深知一个道理，有些东西不能吃，有些消息也是不知道的为好。

“杰森可能没有失踪，只是躲了起来。”

克诺维没有和梅尔继续纠缠下去，简短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