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真不把我任煌放在眼里啊。”
就在此时,一个森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场中。
随后,一个身着黑白相间长袍的中年男子,骤然出现。
此人双眉似剑,双目却细长如刀,高鼻薄唇,面白无须,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随意披散,无风自动。
“代掌门。”
三长老眉头微皱,但还是对着任煌微微躬身,四周的其余弟子,则是十分恭敬地行礼。
只有七长老,依旧坐在地上,面色悲苦。
“哼......”
任煌斜瞥了七长老一眼,随后理也不理众人,直接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老七,你又得罪他了,唉......”
三长老皱眉来到七长老身前,却发现后者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笼罩在无尽的悲苦之中。
“唉......”
三长老又是一声长叹。
对于老七,她始终心存同情,毕竟若不是当年发生那样的祸事,他也不会脾气如此古怪。
而今,最疼爱的孙子任宏宇也死了,他的精神,怕是真的要垮了。
三长老回头看了眼门内的方向,心中阴郁。
她也不明白,掌门闭关时,为何要选择任煌这个性情乖张的家伙来做代理掌门,大哥二哥又为何对他唯命是从。
短短十几年,便已经将青沧剑门变成了他的一言堂。
除了任锋夫妇,作为老掌门的嫡系传人,还能让任煌忌惮两分,旁人怕是早已不被他放在眼里。
犹记得当年,阿茨的师父,七长老的侄女,就是深夜被任煌召入府中,从此人间蒸发。
而大长老二长老却是坚定地站在任煌一边,不留丝毫余地,将此事设为门内禁忌。
这让三长老不解的同时,心中隐隐发寒。
她想了想,对着李诀叮嘱一番,随后便准备追上去。
然而,还不待她动身,身边便出现两名老者,伸手按在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行动。
“大哥,二哥!”
三长老回头看去,却见两位兄长面色凝重,对着她摇了摇头。
“大哥,二哥,这究竟是为什么?”
地面枯坐的七长老,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
两位老者却是叹息摇头,似有难言之隐。
这时,远远地,一个脑袋缩了回去,转身飞奔而去。
正是血奴烈哥。
许惑派他留在场中,观察形势的变化。
“我们先回去吧,记住,任煌和任锋的事,我们不要插手。”
大长老和二长老言罢,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三长老沉思片刻,搀扶起七长老,也向着门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