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马车旁,李廷一拉缰绳,马儿顿时停下脚步。
“五公主,可是来接我的?”
李廷的声音依旧懒散,就好像对整个世界都缺乏兴趣,只想立马躺下睡觉的样子。
“怎么去了这么久?要不是从你师兄那里得了消息,我还以为你死外边了。”
车厢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听其语气,似是对李廷的晚归相当不满。
“唉,事务繁忙啊......”
李廷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远处被染成金黄的城门,眼神中有着许多难言的情绪。
“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啊......”
车厢里的人没有回答,似乎并不想聊这些话题。
“你......”
良久之后,女子再度出声。
“轰——轰——轰——”
可她方说出一个字,便听见一阵浩荡的钟声传来,将其声音淹没。
“陛下崩,举国丧——”
钟声停下,又是一个如雷鸣般的声音,响彻整个玄木都。
十几息后,车厢中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而车厢外的李廷,脸上懒散尽去,眉头紧皱,眼神锐利。
他飞速下了马,又一步跳上了马车,随后一扯缰绳,马匹一声嘶鸣,便带着车厢飞奔起来,向着与都城相反的方向而去。
李廷自己的马先是一愣,而后也随之一声嘶鸣,飞速跟了上去。
......
这一日,天槐国国主驾崩,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第二日,诛邪卫集体叛逃,全境通缉。
第三日,天槐与宿敌千祟盟和解,天槐老帅,国师,监正叛逃,全境通缉。
第四日,天槐改国号,天咒。天下哗然。
......
此时,距离天槐不知多远的山洞之中,许惑褪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
只不过,他那身躯,自中间一分为二,一半红润正常,一半惨白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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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沐正一脸凝重地跪坐在许惑身后,她手中握着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其中是各色各样的银针。
用药物配合针灸,这便是他父亲笔记中,关于治疗邪毒的方法。
“不行啊,为什么不对呢?”
此刻,她俏脸泛红,也不知是因为与许惑的身躯靠得太近,还是因为那治疗的方法,在许惑的身体上,没有丝毫的作用。
两个人都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