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
夏焚高愣在了原地,画像上是一个有些猥琐的男人。
他第一眼就将对方认了出来,因为那两颗突出的大门牙实在是太明显了。
那是在湖莲镇时投靠他的采药帮帮众丁良。
在湖莲镇兽潮结束后对方便离开了镇子前往外面去查看自己隐藏的家庭安危。
因为后来夏焚高和秦天赶着回寒山寺,所以在客栈留下了口信和一些钱财。
原以为大家缘分已尽,没想到在清河驿站会以这种方式再度相见。
只不过原本那个胆小怕事的凡人武者一跃变成了在官差防守中偷取了裂山弩的大盗。
“不可能!”
夏焚高看着那幅画像眯起了眼睛,画像中的确是他所认识的丁良。
但同时也绝对不是他认识的丁良!
这才短短几天,对方怎么可能从一个凡人武者去到这种地步。
没有神清境界的修为,恐怕连裂山弩所在都靠近不了,更别谈盗取后在官差追捕下逃出生天了。
“有蹊跷。”
“夏公子?”
陈先豪忽见夏焚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是他小声提醒了一句。
被打断了思索的夏焚高抬起了头,歉意地笑了笑,“想起了些事,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是我打扰你了。”陈先豪连连摆手。
“我们走吧。”
夏焚高最后看了一眼,满怀困惑地转身离去。
他有直觉,这件事没完。
......
凌晨时分,北方京城里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唯有时不时的更夫木梆子声响起。
十月的凉风吹过大街小巷,寒了归家人的身子。
“噗嗤”
今年四十三岁手提小灯笼,身形消瘦、皮肤黝黑的刘大贵被这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抽动一下鼻子,紧了紧打着几个补丁的老旧破棉衣,继续低下头往前走着。
他今天没有歪歪扭扭的扶着墙壁,但身上依然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这是多年酗酒的结果,连呼吸都带着酒味。
所以刘大贵在这片区域有个外号——醉鬼头。
走了一会,刘大贵发现隐秘的标志在一条漆黑的小巷口,于是他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机灵的小眼睛转了转观察着四周。
见街上没动静,连忙闪进了小巷里。
这是条杂乱的小巷,箩筐、扫帚、梯子、木箱等等堆的到处都是,地面还有不知名的污秽散发让人作呕的臭味,一只趴在箱子上还没睡的黑猫感受到了人气,弓起身身子,毛发炸了开来。
“东西带了吗?”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小巷深处响起,受惊的黑猫脚底打滑两下连忙跳上了房屋,然后转过身子对着暗处嘶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