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感叹一声，不知该说对方伟大，还是傻。

同时心中暗道，原来系统和穿越的秘密，都没能瞒过道尊。

而且道尊说得如此郑重，是否意味着，系统乃是他也无法触及的存在？

念及此处，陈默问道：“四大界域诞生了自我意识，那作为主体的桑呢？”

道尊苦笑一声：“那是更久远的事情了，混沌不记年，根本无人知晓这些混沌灵诞生了多久，我能作为一界之源诞生，说明桑早已失去了对自身的控制。”

陈默颔首：“明白了，毕竟谁也不会允许自己体内诞生第二个意识。”

更何况曾经还同时产生过四个意识！

如此说来，系统可能与桑无关，涉及到更加神秘的存在！

“好了，该说的已经说完，我能预感到，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道尊长舒一口气，仿佛肩上有千斤的重担，在此刻卸了下来。

“此别后会无期，望君皓月当空，长照万古！”

话音未落，那道风轻云淡的身影，缓缓消散，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

陈默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已没有了倾听的对象。

说走就走，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甚至连山间的一缕风也未曾惊动。

这位贯穿了天玄大陆历史的至高仙尊，永远停留在时光长河的这一刻。

静默许久。

陈默收拾好心情，腾空而起，来到九彩光晕的中心，伸出手掌，贴在眼眸般的界之本源上。

轰隆隆——

无数复杂晦涩的仙道法则涌入陈默脑海，精神瞬间爆开，失聪了般，四周静悄悄的，一切都停顿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散开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耳边传来密集的声音。

凡人交谈，修士打斗，山林野战，鸟兽嘶鸣……

天玄大陆上的一切，都在陈默的目光之内！

“叮！检测到主人正在炼化天玄界本源，触发十倍增幅！”

随着一声系统提示，炼化的速度暴增十倍，并且收获也增长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