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响起了哄闹声,但逐渐被整齐划一的拍打声压制。
“在长城外……”
“在长城外——他向野人投降,和野人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爬过了长城。是的,是的,猪头爵士,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说的临冬城的杂种,琼恩雪诺。”艾里沙爵士奋起反驳。
大厅里的再次热闹起来,山姆完全无法控制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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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的支持者这个时候拍响桌子,几乎过了数分钟,场面才慢慢安静下来。
“当野人大军攻向长城,是他请求到山地氏族的援助,守住了在南方的野人大军,并且……”
“并且个屁!他甚至自己就身处在那支野人大军里!很可能——我说很可能,他也是野人大军的一部分!是的,一部分!”杰诺斯史林特这个时候站起来大笑嘲讽起来。
“让我告诉你们剩下的故事,”艾里沙爵士接过了话,像是在来回登台表演,“山地氏族的勇士从影子塔外成功击败了野人,送来了几千张吃饭的嘴,哦,他们还抓到了塞外之王,曼斯雷德。结果,当马尔锡代总司令想要处斩这位曾背叛的守夜人时,你们知道是谁挡在前面么?呵,就是这个猪头爵士支持的候选人,是他站在曼斯雷德面前对代总司令说,这个俘虏属于临冬城,而不是守夜人。”
大厅里一片哗然。
“曼斯雷德是守夜人的叛徒,应该被代总司令斩首,然而,却被猪头爵士口中的杂种阻止。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么?”艾里沙等待着气氛酝酿,他的眼睛扫过了他,露出轻蔑的微笑,“叛徒。他为什么要把俘虏送给临冬城,因为他根本就认为自己是临冬城的代言人。他想要利用野人王,让野人为他的杂种姐姐作战!这是什么行为?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这是什么——叛徒!”
他说完之后冷笑着,径直坐下,留下了更加哄闹的大厅。
山姆威尔在高台上手足无措,可怜兮兮地望向琼恩,琼恩安慰地向他点点头,这只是前菜而已。
现在还不是站起来的时候。
“反正他做叛徒也不是第一次了。”杰诺斯史林特兴奋地站起来接力,迎合着吵闹的众人,“他干了野人的婊子,这是他自己承认的事,他说,是他亲手杀了断掌科林,是断掌科林授意他杀了自己以取信野人——什么人会做出这么傻的指示?”
你永远不懂的英雄。
史林特继续大声地嘲讽着,“然后呢,你们说,这个勇敢的守夜人做了什么?”他用手指着琼恩,“他和野人一起爬过了长城,一起扫荡了北方的村镇,我猜他手上还沾着很多很多北境无辜之人的鲜血,是的,无辜的鲜血!我们看到了被野人荼毒的村庄和土地,看到了尸横遍野的农田和屋舍,我们应该调查此人在其中的作用,认真地调查,对,调查!”
大厅里变得更加嘈杂,嘘声不断,然而拍着桌子的声音更胜一筹。
“史林特大人,我无需向你解释什么,”他不得不站起,“无论是卡特派克指挥官、梅利斯特爵士还是所有山地氏族的领袖,我全都解释过,至于断掌科林,他的胸怀,我无论如何解释,您都无法明白,不用说,兄弟们都知道为什么。至于,无辜者的鲜血……”他想到被摆放到他面前的人头,想到耶哥蕊特弓箭收割的性命竟然无法开口。
也许他该出口相讥:我们任何人手中的无辜鲜血恐怕都比不过您这位金袍子总司令,您的德行,从君临来新加入的守夜人兄弟经常提起,也许你该自己也听听——劳勃国王有多少私生子嗣被你在襁褓中杀害?又有多少无辜因你而家破人亡?
那是他加入黑衣人以前的事。“您知道自己手上沾了多少,也许提利昂为你数过。”
这是场肮脏的搏斗,没有任何荣誉可言,如果不是……
“谎言,谎言!我史林特大人不容小人诽谤!更不容你这个叛徒诽谤!是的,叛徒,叛徒!”
“我没有背叛任何人。”他必须激怒他,就像在校场上那样,虽说不是用行动而是用语言,“倒是大人您背叛的履历丰富,否则铁王座不会把您扔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