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瓦兰提斯我可乖得很,哪敢和本内罗唱对台戏,可他什么话也不说,让我以为他只是白蛆,哦,有彩色文身的白蛆。”
“哈哈哈,”托勒密大声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做红袍僧了吧?你不过是个小小侏儒,更何况,就算这次失败,让瓦兰提斯出现数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动荡,你也居功至伟,何必再继续与自己为难?我要是女王,非得赏你凯岩城哦!”
你只是个臭佣兵!要是女王答应赏我凯岩城,我何必和自己为难?
“赏我凯岩城,只是为了还你的账吧?”提利昂痛恨所有自由贸易城邦的人,“要是他们愿意等待女王,不仅计划可以成功,城内也不用死那么多人,我们会给女王留下一个完完整整的瓦兰提斯。”
“女王都不能给自己留一个完完整整的阿斯塔波、渊凯、魁尔斯,何况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瓦兰提斯?侏儒,你想要的太多了!”
“要是他们愿意等待女王,现在兜里也不会藏那么多黄金——女王不会允许抢劫在她眼皮下发生。”莫尔蒙说,“更何况,有几个人真的在意那些城市里的那些死人?这场闹剧必然失败。”
“谁在意那些死人?你眼前的侏儒就是一个咯!”他生气地说,转而又道:“你早就知道?”
“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做红袍僧吧?”莫尔蒙将火把扔给旁边的骑兵,“这些奴隶们行动前已经在红神庙央求本内罗至高牧师了。”
“所以,本内罗至高牧师给的答复是,拉赫洛同意他们冒进?”
“拉赫洛和本内罗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那些奴隶带着满意的答案出了红神庙。”
“拉赫洛会同意瓦兰提斯出现如此混乱?”出现如此伤亡?
火光幢幢,野餐团在城外收拢从城内溃散而出的奴隶士兵,对于如何保证瓦兰提斯的海军舰队,可谓没有丝毫计划,而莫尔蒙似乎对此也毫不在意。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要弥林,他只想待在女王身边,似乎也看到了女王的纠结。
提利昂回头看着瓦兰提斯,它再也没有了上一次经过此地时的温柔灯火,只剩下了热烈燃烧的房屋,火光将天边都照得红彤彤一片。经过这一番劫难,他不知道这座城市要经过多少年才能重新恢复。
也许在火光下,还有更多的屠杀和暴动正在发生着。
“我不知道神的意见,但既然出现这样的结果,也没有……”
远处传来的混乱声打断了莫尔蒙的声音。
他们拉起缰绳,转头向后看。
太阳已经落下,早该扎营,而不是不管不顾向前行军,出现混乱是迟早的事。
“把耶罗叫出来。”提利昂听到一些瓦兰提斯的呼喊声。
“看来某人有麻烦咯。”托勒密喊,“你现在可没有守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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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少了负债。”钢锯死在弥林,麻绳死在瓦兰提斯,他呢?最好死在凯岩城公爵的床上。
“向北再折向东,就是我带你到弥林的路。”莫尔蒙对他说。
“哇哦,我们要甩下他们,再走恶魔之路?”
“是你要走恶魔之路。”莫尔蒙并不看向他,“这些乱军会找你的麻烦,你最好远离我们,否则,休怪我把你绑起来送给他们,平息事端。”
草他么的。“我被女王安排在你身边做事,你就这样对待我?”提利昂以为自己是莫尔蒙的朋友。
“我不需要弑亲者为我做事,更何况,我也讨厌兰尼斯特。”
“哼!”提利昂感觉愤怒,“狮子如何会在意臭熊的讨厌!”他拉开战马,一个人向北而去。
他听到后面的大笑声。
举着火把的队伍被他抛在身后,在朦胧的夜色之下,只跑了一会,他就觉得有些后悔。他只是一个残疾的侏儒,如果坏蛋们没有被他这副尊荣吓退,就该轮到他在战马上尿尿了。
月光高悬,离开火把,他觉得能够看得更清,马儿似乎也更喜欢这样,带着他在茫茫的草原上奔跑。
没一会儿,他就看到马儿吐着热气,开始将步伐放慢了下来。
旁边是黑影重重的山丘,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原野,脚下是一条潺潺的溪流。他索性在此下马,稍稍休息,希望草原上的野狼不要在这个时候到访。
呵,你们面前的可是一只狮子嘞!
他从马上跳下,从鞍上取下水袋,正当他趴在溪边,拉开盖子时,一个清亮的影子出现在他面前不远处。
溪水的波纹在慢慢向他靠近,将一重重月光向他挤压而来。
“老身吓到你了?”她的通用语还是那样生涩,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婉转。
“要是我说还好,您一定以为我是个骗子。”他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她的服饰在月光下洒着淡淡的荧光,和上次看到的又有所不同,可感觉上却没有区别。
“您一定疑惑我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只要不是献祭的事。
“这里有水,您是水法师,您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么?”
“也不算错。我的鼻子很灵,你在这里的水边一出现,我就能闻到。”
“哦,好夫人,我是什么味道?”
“你忘了?你有着水法师的霉味和负债累累的臭味。”
“真遗憾,我以为见了龙女王后至少能把一身臭味洗掉呢!”
“呵呵,这股臭味你没有机会洗掉了,但这一身霉味,却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