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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很正常,不过,这个协议可能会对格拉夫森和小指头不利,对么?”和尚稍稍沉吟,“大人您的手中的筹码已经不多,想要胜过格拉夫森伯爵和小指头,恐怕只有假装向罗伊斯伯爵出卖他们的秘密了。”
“罗伊斯凭什么愿意与我达成协议,自然是我向他们透露重要秘密,谁的秘密呢?”雪仍在飘落,港口仍在忙碌,但四周没有雪的颜色。“如果伊尼斯爵士去拜访他舅舅后,格拉夫森伯爵再次回到这里,就说明事情已经成功了。”
“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伊尼斯爵士送的信就是没有价值的感谢信。”公爵打断他,“而我,则和小指头和格拉夫森伯爵继续履行购粮协议,我可以多花一些金龙——金龙在北境向来没有作用,硬通货永远是粮食和皮毛——而他们则多卖些粮食。”
“大人您所剩的金龙可不多了。”
“我可以负债。”公爵淡然一笑,“希望狼女从海外带回来的黄金足够我支付这些外债。我可没有欠债不还的习惯。”
“可您允诺了提利尔,也允诺了兰尼斯特。”
“我还允诺了佛雷、格拉夫森伯爵以及贝里席大人,但人只有先解决自己的问题,才能解决对外的承诺。大和尚,你的神有没有告诉你,战争过后,有多少南方人可以走出北方?”
“没有呢,我觉得拉赫洛并不愿意数数。”大和尚并不满意公爵的答复,“如果格拉夫森伯爵不同意接受债务呢?”
“吾刃尚锋,容不得他不接受。”公爵再次扫视了整片港口,“格拉夫森伯爵和贝里席大人是很聪明、精明,但他们不明白,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当他们还在靠头脑算计的时候,有些人已经拿起了刀。”公爵觉得自己笑了,“时代变了,拿脑袋去碰刀,脑袋会掉的,贝里席大人和格拉夫森伯爵明白这个道理,但理解得还不够透彻。”
“我们虽然驻扎在此,但……”
“你以为这段时间我在闲着么?格拉夫森伯爵的城堡虽然坚固,但并非不可攻陷;他的港口虽然防范严密,但那是对海盗而不是军队。当然啦,波顿不是抢劫犯,这只是在他们不知好歹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我以为公爵大人您是在意名声的,毕竟对那两个史塔克孩子,您都犹豫了很久。”
这不是个好话题。
“波顿的名声不会受损。”和尚还是不懂公爵,“做下这种事情的是佛雷的军队,”只要看到的人都死了,“而佛雷军队不会走出北境,”雪在飘,打湿在脸上,说这种话变得艰难,“更何况,我会在那个时候公开格拉夫森伯爵的阴谋,呵呵,密谋反叛的不是罗伊斯家族,而是格拉夫森家族。佛雷军队为铁王座扫平叛逆,何罪之有?更何况,他们的家园丢失,在叛臣的领地上发泄怒火,”公爵抿了抿嘴,“再合适不过了。”
“我真期待格拉夫森伯爵做出那个选择。用一城之人祭祀,我以前只敢想一想,但现在可以试一试了,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为您短暂改变季节哦!”
“我从来不知道你或者拉赫洛还有这个能力。”
“传说长夜降临,当人们再也无法忍耐时,人们便开始互相屠杀,一个大魔法师,便利用屠杀造成的血,使他死去的儿子的希望变成预言——预言无法改变,而死去的人实在太多,让这个预言迅速实现——预言几乎凭空造就了亚索尔亚亥,他杀死了寒神的代言者,终结了长夜。”
“既然预言必然实现,你又可以构建,为何人们不构建一个长夏的预言呢?”
“也许早就有更厉害的大魔法师甚至曾经存在的神试图构建了,只是,所需要的祭品永远不可能达到构成预言的程度——所以,这种预言有什么意义呢?甚至预言本身都没有生效。”
“留着你神奇的魔力。”公爵对此不感兴趣,“我需要你或者你的神告诉我狼女在南方的其他消息。”要是有她被吊死的消息最好。
雪在纷飞,但这充其量只算一点小雪。他不知道北境是否已下雪了。
在北境流传的故事中,雪总是史塔克的朋友,而是波顿的敌人。公爵大人知道这个传闻源于史塔克“冬境之王”的称谓,但造成这一传言的实际原因是几次影响深刻的军事行动的结果,这些也记载在恐怖堡的藏书之中。
波顿士兵以纪律严明闻名于世,历史与现实几乎一致,而同样的,史塔克家族以骑兵着称——罗柏史塔克也同样没有使这一名声坠落——当史塔克从安达尔人那里学习到骑兵的战术后,骑兵优势就更加明显。
虽说,战场上,史塔克不全是骑兵,而波顿也不缺乏骑兵,但人们总喜欢将两家的对战,与突出的兵种联系起来。公爵本人乐意让人带着这种联想,他带着波顿的步兵而非骑兵南下便是不想为史塔克的南征行动付出太多资源,这个行动没有遭受苛责,传言至少起到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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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爵并非只能率领步兵,而对骑兵生疏,在骑兵和步兵上,他有自己的看法。
大部分情况下,步兵与骑兵相遇,步兵都处于防守,这是由于机动性能决定。面对波顿的步兵的矛阵,无论是南方的骑兵还是北方的骑兵或者任何骑兵都不可能攻破,但这不是绝对意义的。
北方的环境造就了今天史塔克与波顿的格局。数次关键的野战中,冰雪和极度严寒都让处于防守中静止不动的步兵阵营难以坚持,以致最终崩溃,一次失败的战斗就有可能导致战争的失败,人们因此留下了雪是史塔克朋友但却是波顿敌人的结论。
他将证明,雪不是波顿的敌人。
“我就是为了告诉您这些的。”红袍僧的话将他拉回现实。
“请说。”和尚在火中看到的很多内容都是真实不虚的事实,而和尚也总能分清哪些是已经发生的,而哪些是关于未来的可能性——可能性总是飘忽,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力量在角逐,结果总不确定。
“孪河城的桥面下吊死了很多人,我猜大部分都姓佛雷,其中有些人的脸我很熟悉,请原谅,我说不出他们的名字,”和尚笑了起来,“而我也不能问他们。”
公爵冷冷看着他。
“这证明狼女攻破孪河城是真实的消息,没有其他的价值。”承认这点依然很难。
“很遗憾,我没有看到您的夫人。”
“确实很遗憾,但现在爱莫能助,我只能期望她能够躲过劫难。”公爵平静地说,这些都是废话,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确实遗憾,”和尚笑道,“我看到狼女攻破了一支驻守在一座城堡前的大军,”这个消息差劲极了,公爵几乎立刻确定这座城堡的名称,“两条巨大的河流从这座城堡旁流过,汇成一条。”
“奔流城。”
“用您教授的方法来看,她似乎带着两千多骑兵,被攻破的大营似乎是兰尼斯特的绯红色哦。”
“她解了奔流城之围。”公爵立刻评论,“佛雷已经彻底完蛋了。”
“真是奇怪,明明被攻破的是兰尼斯特家族,您为何说佛雷完蛋呢?”
“佛雷失了城堡,失去了盟友,腾石河和蓝叉河之间没有他们的生存余地,他们几乎得罪了整个河间地的贵族,他们要是能安全返回海疆城,那是诸神眷顾。我甚至觉得,即使伊尼斯佛雷知道了消息,也只能选择跟随我北上,但霍斯丁爵士……”是个傻瓜,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