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幽提起水壶准备给裴疑添点儿水,“她是在给你选。”
“啊,哦。”这话从庆幽的口里说出来,他实在是有些尴尬,“有劳殿下派人保护她了。”
庆幽哼声白了他一眼,“我不过被皇姐叫出来付钱罢了,与保不保护宋二小姐无关。”
知道他在生那日自己打了林之缢的事情,裴疑坐直拱手行礼道歉道:“殿下恕罪,臣那日确实太过冲动了,潋潋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舍。”
他本想说不愿,可考虑到宋泠乐又不是真的属于他,便改了口。
“我还不知道吗?”庆幽一脸无耐,“不过,之前看你们互相斗嘴的样子,也想不到会成为现在这般如胶似漆的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
裴疑放松了身姿,想了想说:“只是经历了生死才发现她是我最后的重要之人,我察觉到自己其实一直都......爱着她。”
庆幽微微睁大了双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选好了?”他忽然换了个表情,温柔地问。
原是桂月和宋泠乐拿不准裴疑能不能穿得下看中的那件,只好过来叫他去试一试。
桂月没跟过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感叹道:“要是两年前告诉我裴家子和宋家女关系这般好,我定是不会相信的。”
庆幽笑道:“是啊,看这两人打打闹闹惯了,现下见到他们这般缠绵就浑身不舒服。”
“你若坐上皇位,会如何对我与兄长?”
庆幽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桂月说了什么,脑子空白了一下才抬起头望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一直高傲的皇姐露出哀伤的表情。
“皇姐言重了,这皇位如何会是我?。”他不想回答,也怕是她下的陷阱。
桂月使了个眼色让周围的人退了下去,她坐在另一张蒲团上,优雅地为自己倒了杯茶,继续道:“费尽心思笼络铁骑营,不就是想掌握绝对的兵力吗?拿着整个魏国最强的军队,你难道想说对皇位没有兴趣?那你为何又要起义?”
“皇姐说笑了。”庆幽抬起手指沾了滴落下的水渍在桌上写着什么,“比起我,三皇兄想来是更适合那个位置的。我不过是想将德行不配的人赶下去罢,绝无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