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躲闪的匪徒首领脸上瞬间绽开一道血红伤痕,深得都能看见其中的白骨。

“去死吧!”这人就像感觉不到疼痛,并没有因伤告饶,反而更加愤恨,反手一刀砍向男子的胸膛。

而独眼的年轻男子长枪挽花,不急不躁稳稳接下,甚至顺势借力压下他的大刀占据上风。

那冷峻的面容看起来平淡至极,可首领却觉得自己犹如深陷虎口,浑身冷汗直冒。

他另一只手探向腰间欲用匕首偷袭,然而空空的刀鞘让他想起早被这宋家女弄丢了。

“他娘的!”首领大骂着用蛮力抽出被压制的大刀,不要命般又与男子对抗了两三回合。

可,每一次都让他深感绝望。

随着左肩被长枪刺中,匪徒首领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他闷声忍痛,以刀挥退男子,提起宋氏女打算谈判。

然而,当他手刚刚触碰到她的衣服时,只感觉到视线上下翻转,随之而来的是眼前一片红。

本想用作保命的砝码,在此刻却成为地狱急召的索命符。

长枪砍断匪徒的头颅,男子一脚踢飞他还稳坐马背的身体,然后松开手里的缰绳,在眨眼间从自己的马背飞过去。

受到惊吓的马,虽没在奔跑,却不停地跃跳,欲意甩掉他们。

强烈的起伏晃醒了昏迷的女子,她感觉稍稍有了些力气,回忆起要做的事后,用胳膊撑起身体仰头想撞过去。

可抬头刹那,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人扯掉他的皮草披风盖住自己。浑身被温暖包裹,顺着柔和的动作,宋泠乐感受身体在下坠,触地的一下并不疼痛,相反还有些柔软。

心脏快速跳动,是过于突然被惊吓到了,也是控制不住的欣喜。

马叫声远去,周围没了动静。等待许久,她明了一切危机皆成空,内心只觉静谧安详。

鼻尖一酸,在沉默里她闻到了属于他的味道。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脑袋里忽然担忧起他是不是受了伤,急切地拉下披风想要好好查看一番。

光明重现,在强光中她敛了敛眸子,暴风寒雪依旧环绕他们,等细看去时还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