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冒着风雪,在打闹斗嘴间到了宋与时的屋子前。

宋泠乐刚还轻快的神色,此刻又变得忧虑起来。见屋里还有灯光,简单询问完守在屋外的侍女,她才忐忑的敲响房门。

奥叔从里开了门,见到来人后稍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得知消息后会立即赶来,看到裴疑肩头都是雪,也不敢让他们在外待太久,便直接迎了进去。

“阿兄如何?”还未等他开口,宋泠乐便焦急地询问。

“回小姐,主子的烧退了,才刚喝了点药。现在沈公子正和他说话呢。”奥叔回答。

“师父还在?”这倒是宋泠乐没想到的,还以为阿兄醒了他会先回去休息一下,毕竟他也是个病人。

“在的,守了一整天了,说什么也不休息休息……刚好小姐来了,帮忙劝一劝吧。”

“好。”宋泠乐答应着朝里间看去,“任姑娘呢?”

“留下药方便先回去了,只让老奴告知裴少爷,明日与她联系。”

裴疑点点头说:“知道了。”

“那我们先进去了。”宋泠乐指了指里面,“方便吗?”

奥叔先是一愣,接着平静地说:“方便。”

入了内,里屋相较于之前明亮许多。炭火盆摆放在中间,其上架了一把茶壶正在冒着水汽,旁边放着用完的药罐子,空气中浓浓的药味应该就来自于它。

见宋与时醒着垫高枕头躺在床榻上,宋泠乐鼻子一酸提起裙子扑了过去。

“阿兄——”

略带撒娇和抱怨的音调,弄得宋与时哭笑不得。咳嗽几声后,虚弱地打趣道:“还没死,被你这一扑怕是要断半条命。”

宋泠乐双臂撑起身,含着泪十分生气地拉着他说:“说什么呢,快‘呸呸呸’!”

“任姑娘怎么说?”裴疑拉了根椅子坐下,问向沈槐序。

“说是暂时无碍,要是明日伤口不再化脓才算完全好。”男子柔和地看着打闹着的兄妹,眼里是浅浅的笑意。

“嗯,那就好,注意伤口不要捂的太严实。”裴疑也看了过去,简单说了句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