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慌忙摇头,挤眉弄眼让她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不其然,被这样一问,宋泠乐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升了起来。

她这几日下了很久的决心才说服自己去给裴疑道歉,结果他倒好一脸不耐烦的敷衍自己!

不原谅就不原谅嘛,还专门说那些话气她!

之前她还在教育银朱不能因为别人的一点儿好就认定他是好人,自己居然自以为是地觉得他是担心自己,为了去救自己而出的意外。

其实说不定他是为了救任华缈才掉下去的呢!

看任华缈刚才紧张的样子,这两人在谷底的一天一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要被自己蠢死了,只顾着自我感动劝自己放下成见,完全忘记了他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白眼狼!

“砰!”的一声,她激动地不小心将桌上的茶盏扫了下去,茶水淋了一手。

银朱和空青连忙上前查看,幸而茶水不烫没有什么影响。

一头雾水的空青受不了银朱望向自己充满期待的表情,叹口气想了想,赶忙拿出怀里的信递过去,说:“主子你看,这是魏都寄来的家书!”

宋泠乐擦干手背上的茶水渍,接过来蹙着眉头准备打开,面前的光线却被挡住。

她抬头一瞧,发现韩宜正探着头好奇地望着自己的信封,根本没有发现被自己盯着。

见她手上没了动作,韩宜才转移目光,正巧与宋泠乐四目相对,尴尬地挠了挠头退开背过身去。

见他老实了,宋泠乐才打开信封默读了起来。

从铜台走的时候,她让银朱往家里寄了一封信,她将铜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父亲,并在结尾处说了她对裴疑的怀疑。

隔了将近半个月终于收到了父亲的回信,读完之后她表情有些空洞。

原来裴疑真的在暗地里探查什么,而且是在帮自己的父亲做事!

信中父亲安抚了她,并告诉她可以留意裴疑的举动,但是不要介入和参与,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主。

宋泠乐冷笑一声把信叠好,放入信封里塞入怀中,目光呆滞地停留在韩宜脚边的一棵野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