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乐看着玉佩有些眼熟。

“二姑娘曾说过,不愿你长姐入深宫受罪,我认为你说的没错。所以当她将玉佩还与我时,我毫不犹豫地的收回来了。深思熟虑之后我想通了,比起两人在一起,我希望她能过得平安喜乐。可是......”庆季将玉佩握在手中,难得出现气愤的表情,“可是,皇兄却宣布要迎娶她为妃!这怎么可以?”

“这不可以。”宋泠乐接话,“于理,不合大魏皇室祖训;与情,若真要嫁皇室,阿姐衷心之人只有三殿下你。”

被她的话惊到,庆季衣袖遮唇道:“二姑娘不用如此安慰我,我明白......只是再过两日圣旨一下,一切便是定数。”

“殿下,你不明白!还没有到‘定下’的那一步,现在还有时间去阻止。臣女今日拜见就是为了请你帮忙,以你在魏都文人之中的地位可以召集他们对太子的任意妄为进行谴责啊!”少女双眼亮如明月,一步一步走近震惊中的男子。

“我并没有安慰殿下,传言四起,圣旨到现在还没下,说明陛下仍在做考虑,只要我们尽力去做,说不定就能让陛下知道这件事的弊端!我相信阿姐选择殿下,不只是因为殿下的才情,肯定还有你们之间的情意。不然违背父母之命私自收下外男贴身之物,不是她会做的事!”

她想起那枚玉佩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姐就一直戴在身上,从没见她更换过。

快到午时,宋泠乐才从东侧门出宫。太阳挂在头顶,极高的气温使人心情烦躁,她快步登上马车,麻溜地换上自己轻薄的衣衫才算缓过劲儿来。

三皇子那里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就看明日的言论会不会影响决策。

“主子,您这是去做什么了啊!”银朱看她疲倦地样子,满是心疼。昨日开始她就在做一些神神秘秘的事,也不让自己跟着,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小主,

“嘘,安静!”她食指立于唇前,不想再说多余的话,昨晚心慌了一宿没睡好,刚才又说了那么多,太阳穴生疼。

小侍女立即噤声,小心翼翼钻出车厢和车夫坐在一起没再打扰她。

不知过了多久,宋泠乐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脸上很痒,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划来划去,不会是什么虫子吧?

这么一想,吓得她突然坐起,紧接着“砰”的一声,额头传来剧痛,与自己尖叫同时响起的还有男子吃痛的声音。

“宋二,你脑袋是铁做的吗?”裴疑蹲着,双手捂住额头,疼的倒吸气。

“我还想说你呢!”宋泠乐没好气的还嘴道。

“啧。”他不满地咂舌,搓揉着额头坐到侧面的座椅上,瞪着她说:“下次见你睡着,我一定离得远远地,一个姑娘不仅睡觉流口水,脑袋居然还是铁做的。”

“我在我的马车上睡我的觉,你自己找事凑那么近,我还没状告你想对我图谋不轨,你倒好开始随口造谣,吃错药了吧!”一码事归一码事,宋泠乐从不会因为这人帮了自己或正在帮自己,就对他永远客客气气,该生气她还得生气。

“哪里劳累了?这不挺能说的嘛,银朱又在瞎说……”裴疑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宋泠乐没听清,皱着眉头问。

“没什么——说正事,你和三殿下说得如何?”少年手指按了按额头撞疼的位置,确认没事松了一口气。

少女拿起小桌案上的团扇扇着风,傲视他道:“本小姐出马,还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