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摊开手掌,小缘打开一只翅膀,偷偷瞄了一眼。
“叽咕!”
女子喂着小缘,望着丁冲等人远去的背影。
“小缘,我猜他们现在肯定在骂我们是骗子。唉,真是丢脸。喂,小缘,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叽咕!”
小缘偏着头盯着女子空空如也的手掌。
“没有啦!”女子叉着腰气鼓鼓的。
“小缘,你开销太大了。这样下去咱们只有去行骗了。”
“叽咕,叽咕!”
小缘啼声雀跃。
“你气死我了!我们刚才不叫骗,叫做见机行事才对!不准想这种馊主意。”
两个人影从不远处一个花圃处走了过来。
“第一支签除了所谓的命运本身,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了;第二支签却并非难解。”
来的人是奇奇怪怪杂货铺的二叔与小六。
小缘跳到女子肩膀上,女子回过头来,三个人相对而立,夜色如水,花香馥郁。
女子轻轻一笑:“我能解出来,他们自然也能想的到,我可不想讨一顿打。”
二叔吟道:“愿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这第二支谶文大大的不祥。”
“错。”女子轻声道:“是两支都一样不祥,孤鸾彩凤虽然可怜,而似曾相似却是脱胎换骨。”
小六挠挠头:“花姨,你的话好难懂。”
女子怒道:“不准叫我姨,我没那么老。”
二叔悠悠道:“是的,你也不过是比小六大了五百多岁而已。”
女子噗嗤一笑,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没礼貌了。还狡诈的很。”
小六不服气道:“花…花姐。你别恨乌及屋,像丁冲这种狗贼只是例外。”
二叔背着手,慢悠悠踱着。
“花道友,你或许不相信,你已经赚了大便宜了。
你只是让他怼了两句,可以说毫无损失。
我们白给他一件真魔之器,道器连手续费都不够。至于大师超凡水准的宝物,也只是白菜价。”
女子瞠目结舌,蓦然想起来:“你们就是给他打一折的傻瓜!”
“花姐,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女子轻轻一叹:“小屁孩子,你懂个屁!左不二,别人都称你说一不二,现在也堕落了。”
二叔苦笑道:“那都是过去了,当一个人背着一座山,哪里还能够说一不二。”
女子望着眼前略带愁苦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