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将泥封揭开一线,酒香四溢,直入肺腑,透重楼,里外都感染那一丝酽酽的酥意。
徐滔喝彩:“好酒!绝赞!”
燕南哈哈大笑:“这酒虽不是什么绝世佳酿,却也并非俗物能比,很难得哦。”
丁冲鼻翼耸动,微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酒我不久前才喝过。”
燕南一翘大拇哥:“丁大哥果然是知音,不负此酒!”
曹驰疑道:“燕南,莫非这是祖师悟道时爱喝的美酒。”
燕南微笑道:“正是。曹大哥本事虽不及丁兄,这品酒的本事也不小。”
曹驰微微一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燕南扬眉带笑一脸兴奋:丁大哥,你这次可为这卖酒的大叔赚足了脸面。现在可没人敢说他,借着祖师的脸面卖假酒了。丁大哥,你当众打了鬼峰的脸,只怕最开心,最兴奋的就是他了。”
徐滔揶揄道:“一朝沉冤得雪,他能不兴奋吗。而且这次受益最大的也是他。消息传出去之后,就要财源滚滚了。就给这两坛子酒,算是便宜他了。”
曹驰笑道:“沾了丁大哥的光,我们也来尝尝这传说中的不世美酒。”
于是众人一起簇拥着丁冲下的山来。
这些穷朋友自然舍不得去会英楼大手大脚。就在山脚下找了间苍蝇小馆,随便切了几斤黄牛肉,大肥鸡,顶顶好的羊肉,满满当当弄了一大桌子。
这些人全无修行之人的高雅风范,一个个狂觞乱饮,直喝的昏天暗地,酩酊大醉。
半夜,寒气离合,弥弥漫漫,丁冲酒醒,步出屋外,但见月上中天,星河广阔。
“丁大哥,你醒了。”
丁冲回头,却是燕南睡眼惺忪站在身后。
丁冲负手淡淡道:“是啊,醒了。”
“丁大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丁冲点点头:“演武在即,也该做下准备才是。”
燕南挠头笑道:“丁大哥心思缜密,有备无患。不像我们,倒是没什么可准备的。”
丁冲无奈笑了笑:“难为你说的这么好听,说穿了,不过是临时抱佛脚,急病乱投医。”
燕南大笑,旋即又捂住了嘴,压低声音道:“那我不说穿也就是了。”
曹驰在屋内猛然吼道:“我一定要扬名立万,威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