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的余波,波及星罗,北望两大州陆。尤以星罗州最为惨烈。海水灌注了大州三分之二,无数凶兽趁着浪头爬上了陆地。星罗州的黎庶死了将近一半。
就在那一战后不久,元央祖师证道飞升。”
丁冲赞道:“无论怎样,元央祖师笑到了最后。”
一人一兽力战八方绝世强者,还能脱颖而出,光是想想就令人神往。
聂龙子叹道:“关于那一战的具体记载几乎没有,大多是后人道听途说牵强附会而成。
元央祖师虽说胜出,但终究也是惨胜,造下了无边杀孽,说出去也并非什么光彩之事。后人将他遗忘也是情理之中。”
丁冲道:“或许这就是元央祖师的本意。”
聂龙子点点头:“生而弗有,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你能想到这一点,也很难得了。可见你能得到元央祖师的传承,也是你的缘分。”
丁冲汗颜道:“我只是无心之言。”
聂龙子笑道:“无心处才见本心。”
丁冲只好郝颜一笑。聂龙子所说的,丁冲隐隐有些质疑,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聂龙子继续道:“元央祖师的来历一向神秘。据说并非是真纪海域的原住民。”
“难道出自哪个州陆。”
“但终其一生也未见他有什么亲戚好友。问鼎之后,元央祖师外出云游,经常一去就是数百年。按理说问鼎之后的高手,无论在哪里都能搅动风云,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但是这一切对元央祖师来说都不适用。在州陆和海域之间往返的人们,几乎没听过他的消息。”
丁冲若有所思道:“看来并非后人不想去记载,实在是没东西可记。”
聂龙子道:“记载或许会有问题,但是烛荒的存在可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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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
聂龙子看着丁冲,微微一叹道:“烛荒在我太玄派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真纪海域的有心人大多知道。但是这世上见过它的人寥寥无几。”
丁冲笑道:“那晚辈岂不是很荣幸。”
“幸或不幸,现在对你而言,还难说的很。”
丁冲神色凛然道:“请老祖明示。”
“烛荒既是我太玄派震慑四方的底蕴,也是不得不面对的劫难。”
“刧难?什么刧难?”丁冲有些心虚。
“千年一次的大劫。”聂龙子缓缓说出了两个字:“荒毒。”
丁冲干笑两声:“老祖。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和你大大的有关系。数万年来,只有你一人能见到烛荒而不死,只有你得到了元央祖师的传承。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因果,又怎能置身事外。”
“老祖宗,你这话不对吧。据我所知,天杀真人也没死。”
“天杀只是借荒毒修炼杀生大法。严格来说,并不算见过烛荒。我早就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