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道:“我只救该救之人。”
沈颂搭着腿,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半坐着:“可惜今天出了点意外,就算想救,我也无能为力。”
天策道:“这却是为何?”
沈颂没好气道:“被救之人闯进了烛荒的地盘,我除了瞧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天策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微露讶然之色,轻叹道:“确实毫无办法。看来这人就是师弟所说的不该救之人,师弟毋需介怀。”
沈颂道:“我不介怀,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己。”
天策并未细问,叹道:“既得沈师弟青眼,想必这人不错。可惜了,就算是我去了烛荒禁地,自问也没本事全身而退。”
沈颂摇摇头:“我倒是觉得他没那么容易死。”
天策笑道:“对于一个灵动未至的弟子,师弟,你未免期望有些过高。”
沈颂纠正:“不是期望,是感觉。”
“师弟,你的感觉准吗?”
“我希望这次能准。”
天策终于好奇道:“这名弟子叫什么?”
“丁冲?”
天策讶然道:“是他!“
沈颂也惊了:“你也知道?”
天策负着手踱几步,忽然笑了笑:“看来天苍对他这位宝贝徒弟,了解的实在不多。”
雾笼纱,月如霜,身似飘萍,命悬游丝。
丁冲眼睁睁看这片诡异雾气漫过了自己。
瞬间生机大量流失,本来就不甚清醒的意识愈加模糊。
剧毒!木天峰的炼玉掌和这比起来,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全身血肉迅速干瘪,手脚干枯,气息晦暗。眼珠
子转动的力气都消失了。
虽说年轻人气血刚勇不惧生死,但是这一幕太过惊悚诡异,透露着难明的邪恶气息。丁冲心中涌起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