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愿与知耿对视一眼后,朝钱奕荷拱了拱手,抱歉地笑道:“多谢钱长老好意,可我本是天云的学子,也不能一直待在水城。炼丹药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我并不想在此方领域展露锋芒。”
钱奕荷一拍扇子:“其实月奉可以寄过去的,当真不再考虑考虑?”
钱奕莲也握紧了自己的扇子,满脸着急。
花愿摆摆手:“哈,我当真对炼丹不感兴趣。实在是对不住了。”
钱奕荷见收拢无望,只好作罢:“那行吧。若你以后离开书院,在水城遇到麻烦,大可以来炼丹楼找我。在云城便找莲儿,他也会帮你的。”
花愿无奈,刚想开口,就被钱奕莲抢了先。
“皇城你也不必担心,只要不是惹怒了圣上,我们的本家在皇城,族长便是大哥,我和二哥不在时你便去找大哥,一定会帮你摆平的。”
花愿深深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也没帮过他们什么,他们这又是何必呢?
最后也只好行谢礼:“多谢,除非万不得已,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钱奕荷笑着甩开折扇:“不麻烦啦。”
……
花愿和知耿离去。钱奕荷嘴角还勾着笑:“莲儿,你是不是也觉得,花愿必然有一日名扬天下?”
钱奕莲笑道:“没错,他的天赋很好,也愿意努力。不光他,他身边的知耿,还有他的同窗四人,也都必将光芒万丈。”
钱奕荷轻叹一声,扇着扇子转身离去:“只是不要太亮了,太亮了就有人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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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他在楼下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钱奕莲笑了笑,跟了上去:“善恶难辨,他说的对。”
……
花愿与知耿出了星泽,路上又买了两袋龙眼蜜饯。回到书院小楼的时候已经快要亥时过半了,大家都回来了,林温与李夜辰的房间灯刚刚灭去。
花愿和知耿轻手轻脚地上楼拿了衣物,下楼时外面竟刚好下起了大雨。
“哗啦——”,最后一桶水倒好,花愿解了衣物坐进去,知耿也刚刚好坐下。
“呼,舒服呀。”
浴室水雾弥漫,花愿偏头看去,知耿将毛巾搭在脸上,仰头半躺着。
锁骨上那处蝴蝶形状的胎记裸露着,因水热而微微泛红。
去了人那么多的地方,听了那么多嘈杂的声音,做了那么多有趣无趣的事情……可只要一静下来,自己果然还是会想起。
……
与知耿互道晚安后,花愿回了房中,没有点灯,只是静默地在床榻边坐下。
纳戒微光一现,一枝桂花被花愿握在了手中,还残存着悠悠清香。
他想起今晚的那句,“我也会,永远会。”
过往冲破枷锁,在回忆中与之交叠——
街坊路人:
“这白秋就是个恶毒至极的白眼儿狼!”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
“没错!白家那场火就是那死孩子放的!这个小恶魔亲手烧死了自己的养父母,而且他养母都已经怀有身孕了啊!”
“可是警方不是说了是意外吗?”
“怎么可能!白家其他人都出来作证了,白先生夫妻二人明明待他极好!你瞧,这网上发的照片里都是给他买的东西,带他去的地方!”
“那照片里这孩子怎么看着不高兴呢?”
“他脑子有问题呗!领养院都出来作证了,这孩子天生性格有缺陷,白先生能选他都是他的福气!他居然还下此毒手!”
“会不会真相其实不是这样,那火就是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