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箭雨初歇,护卫们咬着牙护着邢承恩来到船边,只是这箭伤在腿上,太过霸道,有几名护卫感觉浑身酸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肌体,半跪在地上,即便如此,也是持盾护卫着四周。
“照明弹,放!”船上传来王海的声音,两声炮响之后,提前三十年出现的照明弹迅速升腾而起,只留下一道闪亮的光影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随着照明弹的升空,它的光芒不断扩散,将周围的一切照耀得一清二楚。
远处水门上的床弩和港口射箭的箭手都被照了出来,他们还在看着照明弹发呆,早在船上候着的弩手对着附近的箭手就是三轮覆盖。
船上弩手用的神臂弓,劲力极强,一百五十米内可穿甲,极限距离四百五十米,港口的弓手在看到照明弹的照耀下,没有反应过来就迎来了灭顶之灾。
三轮火力覆盖之后,除了邢承恩这边有站着的人,弩手射程百米之内无一活物。
船上的火炮也在弩手射完之后开炮,两发试射之后,战舰上的火炮全力开火,安装了床弩的水门上就像放起了鞭炮,从头到尾被犁了一遍。
火炮的巨响像极了地震,碧澜亭的人们都哭喊着跑出家门,朝空旷地聚集。
随着第二发照明弹的升空,附近已经寂静一片,水门被炮火犁过之后防卫港口的部队却悄无声息,格外的诡异。
“上船!”
王进看周围安全,喊了一声。
邢承恩踩着跳板上了船,也没在甲板逗留,直接去了特制的船舱,船舱都是钢板覆盖,床弩可射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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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护卫被随军医生救治,主要是箭伤,好在不是带倒勾的,要不剪断箭杆也不好救治。
战时救治流程都是一样的,取出箭杆,消毒止血包扎一条龙,只要没伤到骨头,恢复好了就算退役也不影响正常生活。
船舱里看着看着惊魂不定的李至荣,邢承恩笑着说道:“看来你在高丽很不得人心啊,高丽王上和你爹都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回来的路上却还是遇袭,你猜是谁动的手?”
虽然被绑着,但是李至荣还是嘴犟,“我怎么知道,再说你怎么确定是另有人下手?”
“高丽王不会和我玉石俱焚,我若死了,手下这些护卫必然会血洗开京,高丽王可没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至于你爹,有你在手,他是多不待见你才来杀我?”
“呃!”
“这人想一石二鸟?等着吧,一会你认一认敌人的尸首,看看有没有线索吧。”
不一会李六魁进来压着李至荣去验看尸首,箭手都是死士,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倒是水门上防守的士兵被确认是夜别抄,邢承恩了然,果然是崔家。
“李郎君,让我猜猜,这夜别抄可是姓崔?”李至荣听了邢承恩的话,本就阴白的脸上更是阴沉不定。
崔忠献够果决的,从发生冲突到回码头短短时间内就安排人刺杀,就像绝顶剑客发现机会一剑封喉,快、准、狠,就算不成也能甩锅,要不是后世三别抄名声太大,邢承恩都不敢确定幕后之人是谁。
王进安排人在港口的必经之处点起了篝火,好几处篝火将港口内外照亮,一旦有人靠近必然会被发现。
如果真有人不顾一切派军队来,直接弩箭和火炮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