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善连忙抽手后撤,“少爷尊贵之身,怎么会理解奴婢生活环境的黑暗残忍?拖少爷的福气,奴婢如今已经脱离苦海,只盼安安静静看着少爷就好。”
“尊贵?我不过只是家族旁枝罢了,因为孟浪说错了话,被官家断了科举之路,让我来当团练使,你可知在宋朝这就只能等死了。
家族也因此将我从族谱中剔除,幸有王进等人还忠心于我,才在这琉求开创基业,于黑暗中寻求光明。
我所有的不忿,所有悲痛就只能埋藏在这波涛之下,可是官家可曾想过,这波涛汹涌澎湃,也会有翻覆之祸?”
金智善听到他低沉又冰冷无情的话语传入自己耳中,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她的理智瞬间被他的话炸得七零八落。
“主君慎言!”
王进在边上听见了邢承恩的话急忙打断,这有些话不好乱说也不好乱听的。
“一时失态,妄言了,多谢王大哥,原先在家族宴会就妄言吃了教训落得如此,却不记教训,实在是该死啊!”
邢承恩转身看了下周围,幸好身边只有王进和金智善,其他人都没听见。
“此话到此为止,不要传出去!”
“是。”慌乱的金智善点头应是。
王进却行了一礼,郑重说道:“主君胸有天下,如真有那么一日,进愿陪大人去问上一问!”
邢承恩却是不解,“王大哥,为何如此?”
“主君还记得那日夜市所言?想和这世道掰掰腕子?”
“自然记得!不过不是世道而是时代。”
“管他是什么,进想了想,既然是掰腕子,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哈哈,王大哥有心了,那咱们一起呗!”
“好。”
“公子,奴婢有话说。”
“莫怕,我不会杀你灭口,如此龌龊事,我还不屑为之。”
王进还想在劝:“主君,此人乃高丽人…”
邢承恩摆了摆手说道:“杀一个弱女子很容易,可人若没了底线,跟野兽有什么区别?我不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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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智善却退后两步跪下,双手托着甲板,缓缓说道:“奴婢来公子身边时间不长,但公子人品奴还是看得清的,奴婢卑贱之人,公子能平等视之;公子于琉求开创基业救流民于水火;公子杀生番不找借口,直言是为后代开拓土地;如今在博多展示仙术,是为收服武藤家,进而图谋九州乃至日本之地。”
王进在发觉不对劲之后已经站在邢承恩身前,手握刀把就要拔刀,但是被邢承恩伸手拦住。
拦住王进后邢承恩问:“你到底是谁?”
“不瞒公子,奴婢本名金智善,家祖金甫当,因欲立毅宗复位,失败后,李义方杀死了毅宗,家祖被迫害致死,奴婢被贬教坊司。
奴不止是一名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舞姬,还是高丽金吾卫暗卫营的花郎,从小就训练骑术、剑术、暗器弓箭、格斗技巧、潜行、伪装、毒药、藏刀等,行刺探刺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