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映雪笑道:“李先生,上次我要是买些烟酒,也许就有重大突破了。”
李恨水也笑道:“你再买烟酒,不仅不赚钱,还要亏本。这样吧,胡律师,我的经济条件最近有所好转,律师费你按规定收取,我不要你打折优惠。”
胡映雪说:“那怎么行呢?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说过的话,就要兑现。我虽然穷,但家里不穷,说实话,我也不在乎那点律师费。”
李恨水开玩笑道:“胡律师,要不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都想追你了!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家境又好。”
胡映雪咯咯笑道:“我有男朋友,但并不妨碍你挖墙脚呀。”
李恨水哈哈大笑。
孔晓东家住在镇上的一套民房里。
“孔叔叔,我是恨水,李长福的儿子。”
两三年没有见过孔晓东,他的模样变化不大。
“是恨水,你爸没出事前,我经常去你家陪你爸喝酒呢。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呢?”孔晓东很热情。
“孔叔叔,知道您好烟好酒,随便买了一些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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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晓东眉开眼笑,目光落在胡映雪身上,问:“恨水,这是你老婆吗?长得挺俊俏的。”
胡映雪的脸顿时红了,解释道:“孔师傅,我是律师,前几天我曾找过您呢。”
孔晓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我,老眼昏花的,都没认出来。”
这套民房是瓦房,前面是客厅和两个卧室,中间是个院子,后面是厨房,虽然条件简陋,房屋老旧,但很干净,院子里还栽种着很多花草。
家里就孔晓东一个人。李恨水依稀记得,孔晓东多年前就与老婆离婚了,有一个女儿。
“恨水,你爸爸出事后,我一次都没有看望他,也没有帮他什么,想来真有愧啊!以前,我和他是好朋友,但他出事后,我却明哲保身,不够朋友。但是,我也有苦衷啊!”
孔晓东起身,回到自己卧室,找出了一把匕首及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字: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就动你的女儿。
孔晓东说:“恨水,你爸爸刚被抓时,一天晚上,我家房门砰砰砰响,我打开门,没看到人,却看到一把匕首插在木门的纸条上。这张纸条警告意味很强烈,就是让我不要多管你爸爸的事。食品公司都知道,我是硬骨头。我死都不怕,但我害怕女儿受到哪怕是一点点伤害,女儿是我的软肋啊!”
李恨水说:“孔叔叔,这匕首及纸条大概率是孟大虎指使人干的,目的就是吓唬你。毕竟,你当时是财务部长,很多事情你是知情的。”
孔晓东说:“不是孟大虎干的,又是谁呢?孟大虎有个弟弟叫孟小豹,是个混混,坏事没少看,但由于有哥哥姐姐罩着,仍然逍遥法外。我猜测,这事是孟大虎指使弟弟干的。”
李恨水不由得想起孟大虎的妹妹孟依然,心中五味杂陈。
李恨水问:“孔叔叔,您的女儿是读书还是工作了呢?”
孔晓东说:“她读的是医科大学护理专业,今年毕业,现在江州一家民营医院从事护理工作。民营医院不仅累,收入也低,但公立医院不好进啊,都要找关系,我哪能找到什么关系?”
李恨水说:“孔叔叔,公立医院是事业编,凡进必考,虽然面试可能有猫腻,但笔试基本上是公平的。不过,据我了解,公立医院还有一种医院内部招聘职工,没有正式编制,但又不是临时工,是医院自己招考的,待遇虽然比不上在编人员,但比临时工强得多,也比在民营医院上班强。我建议,你女儿先考这个,然后再考编。医院内部招聘,医院内部说了算,笔试面试可操作性很强。如果你女儿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孔晓东欣喜地说:“恨水,这种院聘职工我也听说过,但更要凭关系,你有认识的人吗?”
李恨水点头道:“云川市医院有个副院长我认识,是我师母的同班同学,她们关系不错,我和这位副院长吃过几次饭,还算熟悉吧。”
李恨水心中却想,我和宋晓萱何止是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熟悉。
李恨水当着孔晓东的面拨通了宋晓萱的电话,没等对方说话,就以“宋院长”称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