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庚金自浊气之中走出,眉头微皱,带着不耐。随后目光看向四周,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方才浊气深处,有微弱的呼喊声传来,正巧被他听见,便折了方向赶来,结果却看见几名幽冥深渊之人正在行暴,而呼救之人,早已经死亡。
一怒之下,庚金一道剑气便取了恶人性命,却也让他行迹暴露。
气质华贵高洁的绫罗缎,面无表情地站在庚金身前。不见她如何动作,那浊气在她身周不断翻滚,竟是自动避开了。
“唉,倒霉。”
庚金举起双手,自认倒霉,一脸的无可奈何。
“如何,堂堂道门全道之锋,老君亲传,要放弃了么?”绫罗缎目光冷漠。
庚金一脸无奈,叹息道:“小气鬼……啊,不对,是绫大药师,不过是喝了几坛酒而已,你已经追了贫道一甲子了。期间三次被你用来试药,难道还不够付酒钱么?”
“几坛酒?”
绫罗缎面色更沉了,好似要滴出水来一般:“原来在全道之锋眼中,八千八百坛酒就是几坛酒?”
“呃,这……嗯,咳咳,有,有这么多吗?”
庚金面上一顿尴尬,当时他只管喝得尽兴,哪里有时间关顾许多。
再说,正经人喝酒谁去数瓶子啊!
等他醒来的时候,那处酒窖已经被他醉死前所呵出的剑山摧毁了,他只隐约记得的确数量不少,但八千八百……应该不至于吧?
“全道之锋是认为小女子在耍赖吗?”绫罗缎冷冷一笑。
庚金急忙打了个哈哈,道:“那自然不会,绫大药师的信誉,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就在此时,浊气翻动,居然开始靠近绫罗缎了。
绫罗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十分不喜欢这些浊气。
就在她要继续开口的时候,沈言的喊声传了过来。
“庚金前辈,是你吗?”
话音落下,沈言便快速赶到,目光诧异地在两人身上一转,便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咳咳。”庚金假嗽了两声,用手遮住额头,朝着沈言疯狂使眼色——救命!
沈言顿时明白,整了整衣裳,朝着绫罗缎拱了拱手,道:“晚辈沈言,见过绫罗缎前辈。”
“嗯?你……是当日山间小道上的那人?”
绫罗缎认真打量了沈言数眼,虽然沈言当日没有戴面谱,却还是被认了出来。
她目光看了看沈言,又转向庚金,不由得眉头微皱。
两人应是旧识,如此说来,当日她是被沈言诓骗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双眼微眯。
沈言知道绫罗缎的想法,便急忙解释道:“十分抱歉,当时晚辈并不知晓前辈身份,才会选择替庚金前辈隐瞒,还请前辈莫要计较。”
“也罢。”
绫罗缎也没有太大跟沈言计较的心思,淡淡说道:“此事便就此揭过,你离开吧。”
“哈哈,这个,小兄弟找贫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庚金赶紧开口,朝着沈言挤眉弄眼地求救。
沈言看着有趣,却没有顺着庚金的话头,而是看着他,有些揶揄地说道:“抱歉,庚金前辈,晚辈并无事寻你。”
“什,什么?!”庚金瞪大了双眼,身受重伤一般向后摇晃着倒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言,像是被最亲密的人出卖了一般。
沈言不想让青雉等太久,也不继续打趣庚金了,而是朝着绫罗缎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晚辈来此,其实是有事寻找绫罗缎前辈的。”
“找我?”绫罗缎又看了看沈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沈言继续说道:“晚辈受绝世前辈委托,寻找前辈前往轩辕府救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