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噬魂到手

虞江承一怔,手里的茶杯被惊得翻落在茶几上,没好气地说道:“一大把年纪的人,做事一点儿都不稳重,一惊一乍的,吓坏宝宝了。”

金理闯被他这么一说,登时面红耳赤呆在当场,幸亏李飞雪过来化解尴尬的气氛,恭敬地为虞江承续上一杯茶,说道:“虞先生,这份就是噬魂,请您收好。”她故意压低身姿,露出傲人的事业线,那对被包裹着紧实的、灵活的玉兔在虞江承面前晃动,诱人至极。

虞江承咽了咽口水,心想李飞雪这个女人对金理闯那是言听计从,心地其实还算善良。就是可惜了这么个绝色美人,沦为金理闯收买人心的工具。嘿,小金这家伙不会又开始动什么歪点子了吧?就算是要使美人计,起码要找个符合我标准的。。。

李飞雪如果能够听到虞江承的心声,绝对会被他前面那句话给感动。

他接过心法,看都没看一眼就交给慕容旌德,轻笑说道:“你们做事,我放心的。既然心法到手,茶水也喝了,我们就不打搅哩。”

金理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虞先生,我还有一个疑惑,不知该不该问?”

虞江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们也算是朋友,用不着那么客气,有什么话就直说。”

金理闯避开虞江承灼灼的目光,轻声说道:“虚无幻境是按照通道编号传送人的,虞先生是从我们这里进去的,理应从我们这里出来,我很好奇,虞先生是怎么出来的?亦或者,为什么可以从其他通道出来?”直到通道关闭,他一直都没见到虞江承的身影,还以为虞江承已经死在里面了。虞江承的出现确实让他惊讶万分,当然,讶然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虞江承虎躯一震,暗叹金理闯为人处世的谨慎和多疑,呆了半晌,才干咳一声说道:“还有这么一说?嘿。。。那可能。。。哎,你就当不知道好了。”虚无幻境有这种设定,他还真不知晓,更别提能在一时半会儿的功夫里找到应对之法。毕竟他能够出来,全赖于豫让破开虚无幻境那个空间与尘世的屏障。

逍遥门的弟子哪个不知道豫让是虚无幻境的掌权人,虽然墨上空把豫让的死讯告知众弟子,但是这事可瞒不过金理闯。一个能够撼动修真界半壁江山的高人,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暴毙,况且虚无幻境这种地方如果没有掌权人,那是不可能运作得起来的。

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豫让本人就在虚无幻境内。要不是他的身份特殊,早就进去一探究竟了。

金理闯心中有数,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老祖是不是也一同出来了?”

虞江承暗忖你小子可真鸡贼,连这事都能够联想得到,故意淡然说道:“你家老祖我确实见过一面,不过之后就分别了,你该知道他这个人,行踪又飘忽不定,我可没有这个能耐能够跟上他的步伐。更况且他有言在先,让我不要去打搅他。”他这话里有话,是个人都能够听出里面的意思。

金理闯心想:老祖我连见都没见上一面,怎么可能熟知他的性格呢?不过老祖还活着,确实是件好事。。。大好事。

其实虞江承不知道金理闯对豫让的崇敬之意有多高,金理闯之所以会拜入逍遥门,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豫让这个人,他虽然没有见过豫让,但豫让留在逍遥门的心法以及逍遥门的思想意境,彻彻底底地折服了他。不管是神闲还是梵音焚心,亦或是其他心法,皆是以普度众生为目的,这种类似于牺牲自我,成就众生的做法,可是最贴切金理闯最初的作风的。

很难想象,金理闯这种外表长相粗犷的人,竟然心怀慈悲之心。

正因为逍遥门贯彻救死扶伤的作风,才在修真界落下如此甚好的口碑,只不过这一切在交到墨上空手里之后,彻底脱离了初衷,成了如今的模样,如果让豫让知晓,就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金理闯想了想,说道:“小雪,你去帮我把抽屉的那份信拿过来。”

李飞雪回了句:“好的。”

金理闯亲自为虞江承斟茶,客气地说道:“虞先生既然受老祖的关照,对于我们逍遥门了解颇多,我这里有个东西,想让虞先生帮忙参谋,参谋。”他心想虞江承和豫让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这样看来,虞江承不可能与逍遥门交恶,说不定,逍遥门的门主之位。。。

金理闯没敢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虞江承心底错愕,他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金理闯发自内心的坦诚,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都是朋友,这点小忙算得了什么?”

这时,一份黑色的信函交到虞江承手上。

虞江承没有丝毫客气,打开信函粗略地看了一遍,淡淡说道:“这是你门主写的?”

若非金理闯信任虞江承,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信函交到他的手里。

金理闯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

虞江承仔细地扫了一眼,沉思片刻,微微一笑,说道:“这应该是一种悟道,不过,以墨上空的性格,不至于会悟到这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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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理闯沉思片刻,说道:“此话怎讲?”

虞江承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从字面上看,无执、无为、无私,其实就是一种大爱,逍遥门的初衷不就是以博爱示人嘛,而你们门主墨上空可不是这种人,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写这份信函之人,绝非墨上空本人,而是另有他人。说不定这个人很器重你,不然不会给你做提点的。你看,这里还提到了人之道、地之道和天之道,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非同一般呐。我想想。。。梵音焚心讲究人物合一的境界,你可以试试静气凝神,不对,不应该是凝神,而是放空思想,嘿。。。怎么和我修习的心法如出一辙呢?哈哈,不会写这个信函的人跟传授我心法的人是同一个人吧?”

竟然让他懵个正着,确实是豫让所为。

只是豫让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李飞雪和金理闯听得面面相觑,泛起心悦诚服的念头。

虞江承顿了顿,旋又说道:“你是不是一直停留在玄阶三等很多年了?”

金理闯心中一怔,连忙说道:“没错,大概三十多年。不过,虞先生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