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
身形如一,看人眼神却截然不同……
“拓跋岭不是拓跋岭!”
南玥挑了一下眉,“怀安兄猜对了。”
有宫人敲门。
南玥过去把药接了过来。
等药不那么烫了,才递给姬怀安。
姬怀安还在思索拓跋和黎国的事,“主公从拓跋岭下手,能成功的话,之前打算的动武都……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他咳嗽起来,端着的药汤晃动,洒在棉被之上……
南玥无奈的抓住他微凉的手,另一只手替他顺气,“你先把药喝了。”
原本只是想拿此事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忽略身体的不适。
哪知他一思考,就忘形了。
姬怀安缓过一口气,把碗中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
碗中药汤洒了小半,已经很晚了。
南玥没有传唤宫人,直接去隔壁主殿,王室安排她住的殿中,抱了一床绵软的被子来。
她把被药汤打湿的棉被换了,“好好歇息吧。”
姬怀安靠在床头,柔顺的发丝披散,就这样看着少年脱下外衣……
终于发现了不对,“你……”
少年把衣服放好,看了他一眼,面色如常,“躺进去点。”
姬怀安瞳孔颤了颤,身体却很听话的往里躺了。
本来体温就低于常人,好不容易暖的有点热乎的位置,就这样让给了她……
少年躺在了他身边……
姬怀安自从懂事后,就没有与人同塌而眠过。
他侧过头,没话找话,“主公,为何不摘抹额?”
“因为此物珍贵。”
珍贵?
一条抹额能有多珍贵?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姬怀安身体不太舒服,没再多问,双手交叠放在腹上,他的睡相一直很好。
少年的脚触碰到他的,暖乎乎的。
贴着少年,比屋子里放炭盆还要暖和。
在她身边,姬怀安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
他也渐渐放松下来。
听说。
关系好的主公与谋士,会抵足而眠。
楚钰……
是彻底信任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