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坊门,眼前是一栋陈旧建筑,木制招牌全是裂口,只上面的字犹如新刻上去的一般颜色很浅,字底微微泛着金光。
“探月坊...”李夫人见写着招牌的木头似乎不太常见,像是名贵的金丝木,一般人用不起这种木材做招牌吧?她暗暗感叹。
进到建筑里,跟外面的古旧外表不同,内里错落别致,正中一颗粗脚银杏挂满红绳,枝条伸展到了二楼。
本在冬季就该掉落的黄叶,此时却是绿意盎然,头顶一圈半透明琉璃,照射出橙红和绛紫交杂的光。银杏底下一个大案桌,向外是一圈被围栏挡住的桌椅,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二位不用担心公子,我会把他送到医馆去,他家大夫医术高明,一定可保公子性命无虞。”鹤月把他们带到二楼房间门口就走了。
两人本想跟着去医馆,可被姑娘一引,只好道了谢进屋。
此屋更像是一个大阳台,没有窗户,只有竹帘和白色纺布挡风,走进屋内,一名琴姬正在帘下抚琴,见她们二人进来也不为所动,继续慢悠悠闭目弹琴。
两人没有来过这种场所,不知该做些什么,便拘束地坐在了蒲团上,悄声说起话来。
“娘,您之前说是户羽写信让咱来这找医馆,为什么不写清楚医馆的位置呢?会不会...找的是黑医...?”姑娘语气有些迟疑,说完话就抿紧了嘴唇,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质疑感到有些羞愧。
“凫儿,阿羽从小在我们家长大,这男孩虽沉默寡言也断不会找不靠谱的人去医云儿,这点我相信他。”李夫人坚定道。
原来姑娘名叫李凫,看起来有些瘦弱,容貌生得乖巧可爱,只是多了些不太和谐的愁容,衬得她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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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凫皱着眉头,细细思索:“那么多年过去,他离家出走后便断了联系,怎么家里出了事后他就突然出现了?我只是感觉很奇怪,担心其中有诈...”
李夫人垂眸,前几日丈夫失踪后,云儿在家里又无端挨了顿打,她把出事以来的细节想了个遍,可此事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毫无头绪。
李夫人回忆道:“你父亲那晚喝完酒在酒馆歇息,第二天就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正不知道怎么办好…那小陈就把阿羽的信送来了。”
李凫低声喃喃:“嗯...送信的小陈…他们难道认识?怎么会这么巧…”
李夫人像是想到些什么,拢住了嘴:“那信…简明扼要说了你爹失踪的事,还提醒我们不要声张找人打听,说是...跟上头那位有关,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况且…这事怎会如此严重?”
说到这,那琴姬停下了弹琴的动作,她懒散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蹬蹬腿,活动活动脖子,便径直走到娘俩面前。
二人见她突然过来不知如何应对,便坐正了身子,面对着她。
李凫有些尴尬道:“姑娘...你弹得甚好,我与母亲都觉得很好听...”
只见姑娘憋着笑,低头抱拳行了一礼开口道:“师娘,师妹,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