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何事如此慌张?”
纪磊缓了缓心神,讲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殿下,堤坝坍塌是工部的失职,陛下定会降罪,您可得救救老臣啊。”
听完纪磊的话萧景逸思索了片刻,丝毫不慌,“你放心,这件事怪不到你头上。”
纪磊闻言有些不解,他是工部尚书,出了问题他自然是首当其冲,如何能幸免呢。
“朝廷每年拨这么多款来修堤坝维护水利工程,怎么会如此脆弱,连一场洪水都承受不住,这其中必定有猫腻。朝廷这款项一层一层拨下去,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人的手,很可能是被负责水利的官员贪了。材料偷工减料,这质量自然不过关,这责任还轮不到你来担。”
听了萧景逸的话,纪磊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方才一心担心自己落罪,根本没能想这么多。
纪磊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人。
“殿下,老臣有个远房表侄在当地任职,他曾提起过那位水利使。当地的水利使名叫陶广,他仗着是太守的亲戚,无恶不作,当地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老臣以为,若真如殿下所猜测的一般,那这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萧景逸倒是第一回听说此人,他若真如纪磊所说,那倒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水利使本就是专管水利工程、修建堤坝的官员,他要想做点什么手脚那是易如反掌。更何况他有太守做靠山,胡作非为惯了,胆子自然也比一般人大,贪污公款在他眼里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
纪磊闻言点头,“确实如殿下所说,老臣也认为此人嫌疑最大。”
“此事应当很快便会上报到父皇那,你先派人去查一下这位陶广,然后我们这边再看一下父皇知道后如何决断,综合两方结果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萧景逸说他不会有事,那他自然不必过分担忧。
“是,殿下。”
萧尘羽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朝廷每年至少拨十万两银子修建堤坝,结果连一场洪水都抵挡不住,工部这些人都是怎么做事的?
萧尘羽立刻召见了纪磊进行问责,此时纪磊派去调查陶广的人已经送回了消息,纪磊心中已经有了数,便没那么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