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瑶冷漠地看了地上的怜香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

“回小姐，八...八年了。”

怜香回话的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

七岁那年林清瑶独自住进了瑶台阁，母亲特意为她选了两个丫鬟，便是秋月和怜香，二人与她年龄相仿，她自认待她们不薄。

“这八年本小姐可有亏待过你？”

怜香听着林清瑶冷漠的嗓音便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没...没有，小姐一直待奴婢如亲姐妹般。”

“那你为何要背叛我？林清柔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忍辱负重，尽心尽力地为她办事？”

林清瑶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一想到自己前世的悲惨遭遇跟怜香脱不了干系，她气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怜香被林清瑶的动作吓了一跳，林清瑶平时对她们都很和善，从来没发过这么大脾气。

“小姐，奴婢错了，是奴婢鬼迷了心窍，三小姐一开始给奴婢钱说是帮她说说好话就行，奴婢想着她和您关系好，就答应了。谁知道这次她竟让奴婢帮她作伪证陷害大小姐，奴婢不答应她就说要向您告发奴婢，奴婢也是被她胁迫的，您就饶了奴婢这回吧。”

呵，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林清柔的外祖父和舅舅都是经商的，平时也没少贴补她们母女俩，这钱还真是用对地方了。

看来怜香这是刚被林清柔收买不久，现在还没对她那么死心塌地，趁这次除掉自己身边这个奸细，以后能免除许多麻烦。

但一想到前世她对秋月的伤害，心中还是怒火难平。

林清瑶心疼地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秋月，决定给秋月一个机会报仇。

“饶了你？饶了你之后好让你继续害我吗？秋月，掌她的嘴，我没喊停不准停。”

秋月是个心肠软的丫头，闻言望了自家小姐一眼。

虽说怜香背叛小姐很可恶，但好歹也跟她一起伺候了小姐这么多年，她怎么下得去手。

“小姐...”

林清瑶看着秋月为难的样子就知道她定是心软了，自己必须推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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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对待叛徒，不要心软，快去。”

秋月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缓缓走上前。

两个小厮按住怜香的手脚，不让她挣扎。

“秋月，不要，我们一起服侍了小姐这么多年，不要这样对我。”

怜香知道秋月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现在向她求饶是最后的机会了。

秋月犹豫了片刻，想起小姐刚才说的话，怜香背叛了对她们这么好的小姐，确实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