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廷深拼尽全力摇头,急切辩解:“殿下息怒,微臣万万不敢,颜家也绝对没有二心!”
“绝对没有二心?”
安隆帝强压胸中的怒火,一步一步从御阶上缓缓走下,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重得令人窒息,“如果说绝对没有二心,为何颜家会与怀远国勾结,让其作为自己的靠山?”
“如果说绝对没有二心,颜家又是怎样拉拢群臣,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站队效忠?今日这一出,不正是带着一群支持者前来,企图迫使朕妥协退让吗?”
蔡永政等人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不住地颤抖,
特别是听到“支持颜家”这几个字,他们个个面如死灰,神色惊慌。
傅清静默地站立一旁,即使面对安隆帝几乎要对颜家痛下杀手的怒火,他也不曾开口求情。
至于萧陌然,更是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态度。
颜家确实包藏祸心,罪证确凿,无法抵赖。
颜君在朝多年,城府之深,无人能测。
见安隆帝对怀远国之事产生怀疑,他巧妙地避重就轻,丝毫不提外患之事,只谈论婚约问题。
然而,刚一提到“赐婚圣旨”,便被安隆帝怒声打断。
“原来颜家还记得那份赐婚的圣旨,那为何偏偏忘记了‘驸马不得干政’这一项规定?”
“为何还要欺骗君上,暗中结党营私?”
“难道在你们颜家眼中,朕特地标明驸马不得干政,只是在与你们玩笑嬉戏?以为只要当上了驸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篡夺那龙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