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博落回,传说中只需少许,便足以令人理智尽失,陷入无尽的疯狂之中,即便是沉睡之时,也能悄无声息地夺走人的性命。
玉兰闻言,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声音颤抖着哀求:“王妃饶命啊!奴婢真的只是误信人言,以为……”
“够了!我不想再听任何借口!”王妃的声音冷若寒冰,打断了玉兰的辩解,“兰滢,先把她关押起来,待我慢慢审问!”
苏砚昭手里紧握着那包致命的药粉和几锭沉甸甸的银两,对玉兰的哭喊充耳不闻,决绝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中。
而兰滢仔细锁好了玉兰的房门,随后跟上了王妃的步伐,步入内室,轻声问道:“王妃,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您与金昭仪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她为何突然间要对您下此毒手呢?”
室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芒在苏砚昭精致的面庞上跳跃,更添了几分温婉。
她与金芸晨的交集屈指可数,对话更是寥寥无几。
难道……金芸晨已经洞察到了真相,知晓那日在皇帝寿宴上,于昆珏池假山之后窥视之人正是自己?
因此,她急于拔除这根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里,苏砚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直冲脊背,同时,那条错综复杂的秘道也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兰滢,你还记得父皇寿宴那天的情形吗?你被派往麒龙殿服侍贵宾,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里?”
苏砚昭忽然提及三个月前的旧事,让兰滢有些意外,但她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是的,奴婢一直都在,直到宴席结束才离开。”
“那么,在我中途离席之后,你还记得有谁也离开了宴会吗?”苏砚昭的语气急切。
宫宴冗长,持续数个时辰,期间确有几位宾客因体力不支或有其他要事而提前离场。
兰滢仔细回忆,列举了几个人名:“梁侯爷、秦大人,以及金昭仪和四殿下,他们都曾短暂离开过。”
苏砚昭顾不上维持平日的端庄,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双眼半阖,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梁侯爷年逾五旬,声音苍老,显然不可能是那晚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