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跟你说了,不是这样的。”
“你看,人家食谱上分明就是这样写的,这还有图片。”
“是吗?我看看。”
客厅里,我妈和周叔围着海胆已经研究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什么成效。
“我说,就只是弄个海胆蒸蛋而已,有这么麻烦么?”
“你懂个什么,一边儿去,哎呀,想起来了!”我妈说着蹭的一下站起来,冲到门口,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掏了两百块钱塞到我手里,“想着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忙着忙着就忘了,你俩快去门口买三副对联,三个大福字,其他窗花啊中国结啊,看着也买点儿,明天一大早得贴上。”
“干嘛买三副啊?”
“咱家,你哥家,还有你家,都得贴。”
“真麻烦。”我撇了撇嘴,把钱装口袋里,随手套上羽绒服,走到门口,看斜靠在沙发上的周一凡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从桌子上拿起一颗栗子就砸了过去,好巧不巧的正中脑门,“还愣着,赶紧啊。”
也不等他回答,我先穿了鞋走出门,晃荡到楼下,半天,周一凡才不紧不慢的走出来。我瞅了眼他微微有些发红的脑门儿,也就没再多啰嗦什么。
年前,虽然不像从前满大街都有摆摊卖春联和鞭炮的,市场附近,小区门口还是能找到许多。我们家住的小区相对老一些,摆摊卖东西的也就更多一点,没走上几步,就见到好几个,红红火火的春联摆一地,生意好的不得了。
我和周一凡好不容易凑到跟前,人挨着人,对话基本只能靠喊的。挑选好东西,付了账,挤出人群,嗓子都哑了。
“都跟不要钱似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