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明道:“汉哥啊,你知道我啊,一直在政法口工作,这史志办也好,党史办也吧,不适合咱们这些粗人。”
孙汉打了一个饱嗝道:“你说的咱们都是粗人这个说法,我是认同的。”
田嘉明又道:“所以,您可得帮帮我,金子我都准备了。我也想为咱政法事业,发光发热。”
孙汉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老田啊,都是老朋友了,咱俩也都没外人,实话实说啊,咱这个年龄在县里,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只有去市里发展,但不花钱,谁给咱办事啊?周海英书记,是咱们的好同志,拿了钱,人家办事。”
田嘉明道:“不是不想花钱,是真的花不出去钱啊,现在能把钱花出去,才是本事,孙哥,您务必要引荐一下。”
孙汉比周海英年长了近十岁,这才是摸清了孙汉的爱好,所以颇为自信地说道:“这样啊,这样,你的家里,有没有什么老玩意,你比如古画、古玩,这些老玩意,领导啊,喜欢这些。”
田嘉明以前担任县政法委副书记的时候,是积累了一些,但想了想,多是民国的寻常玩意,市面上并不罕见。就尴尬一笑道:“汉哥,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从清朝开始,就是贫协主席了,你有门路,就不要再拿我当外人。”
孙汉思索前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道:“明天,明天到西关,我带你认识一个专门在农村收这个的行家。”
俩人一边走一边说,都是对周海英交口称赞。
迎宾楼的门口,邹新民和林华北俩人等了周海英好一会,直到快十点的时候,周海英才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出了迎宾楼的大门。
看周海英和众人挥别之后,邹新民和林华北两人也就迎了上去。客套了几句之后,周海英道:“确实不好意思,本来说今晚上一起吃饭的,但是啊,我搞忘了,今晚上已经和东洪的泰峰书记约好了。失礼,失礼啊。”
邹新民刚才就已经认了出来,和周海英一起走出来的,是东洪县的县委书记李泰峰。对此,邹新民也是并没有觉得意外,毕竟像周海英这样的关系和人脉,和县委书记这个级别的干部吃饭,算不上什么大事。
周海英道:“啊,这个,你们吃没有,没吃我陪你们再去吃点。”
邹新民忙道:“周书记啊,都已经安排好了,花园酒店,咱们一边放松,我们一边听您作指示。”
到了花园酒店之后,趁着服务人员还没上来,邹新民就道:“书记啊,本来我还约了赵东书记的,赵书记说,晚上他有安排,所以就我和华北啊,陪您。”
林华北道:“我明天,还要专门去找赵书记,汇报思想啊。”
周海英自然知道,赵东那里,是对林华北有了隔阂,自然是不愿再同林华北深交,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就应付了几句。
邹新民看氛围差不多了,就道:“周书记啊,只是不知道,我们的老领导,正财县长那里,是个什么进度?”
周海英确实找公安局的朋友打听了,地区公安处改革为市公安局之后,周海英的一位私交不错的朋友,成了管业务的副局长,所以,打听消息,并不是多复杂的事。
周海英感慨了一句道:“打听清楚了,你们不知道啊,朝政书记啊,非常关注这个事,专门抽了四个人,成立了专案组。嘴都是很严啊,我本来都想着放弃了,毕竟打听这个事,看起来不大,但一旦出了事,要连累朋友的嘛。我还是考虑啊,新民,咱们是兄弟,你交代的事,我就是欠了再大的人情,也得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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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英的话说完,邹新民的表情,像是欠了周海英钱一样,只是陪着笑,说了些感激的话。
周海英躺在床上,抖了抖烟灰,感慨了句道:“哎,我是挺佩服你们临平那个老罗的,这么多天,公安机关只问出了一个姓名和性别,其他人家老罗,啥也不说,不愧是老革命啊,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