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则道:我在酒厂,不只是为了钱,我学的专业,和贸易也有点关系,在这里也算是实现自己的价值吧。二哥又道:对了,现在修环高路,这个碎石差得严重,老三,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这个,让这个大嫂给县里供应碎石,这起码也是帮县里解了燃眉之急了。
没等我说话,晓阳就道:不行不行,公家的项目咱一律不干,这是原则。再者说,碎石都是地区在直接供应,县里只负责环高路的路基部分。咱们这是砸人家地区领导的饭碗。
我心里知道,交通局的崔浩和交通工程公司的总经理陈解放都已经被纪委带走调查了。但这个消息是属于偶然得知,一定程度上讲属于工作秘密。虽然都是家里人,但阿姨之前的千叮咛万嘱咐,工作上的事在家里千万不能说,所以话到了嘴边靠着一块鸡肉,也就咽了下去。
但我内心的感觉里,二哥不愿到乡大院里工作,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
回到了家里,晓阳换了拖鞋,进门就拿着扫把打扫了卫生。
我看到之后,忙走了上去,说道:领导啊,这些粗活怎么能够让你来干。
晓阳倒是很客气,把扫把递了过来,悄声地道:三傻子,还算你有些眼力见。
我一边扫地一边问道:你说,这个,这个大嫂和建国真的能成?
晓阳将腿盘在了沙发上:大嫂和建国能不能成我不知道,反正你和你们香秀是成不了。
我放下了扫把,憨厚一笑道:你看,你看你怎么还说是我们家香秀啊。
这不是显得亲切嘛,你都说了你们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嘛。
芳芳说得对不对,我就知道她要告诉你,这个同志不行,经不住考验。
晓阳道:你别管芳芳,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一般,什么是不一般?
哎,我们确实不是一班,我和香秀是二班的,高中,二班的。
晓阳听了莞尔而笑:领导,您要是这么说,那这扫把您要拿给我,我来帮你长长记性。
我自是将扫把藏于身后,就道:领导,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不就是要研究基本国策嘛,您还需要找那么多理由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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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
我拍了拍胸脯道:行,一定行。
晓阳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笑着道:好嘞领导,我去铺床。
鸡德灵居五,峨冠凤彩新。五更大张口,唤醒梦中人。在一片鸡叫声中,晓阳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三傻子,你还不起床,鸡都叫了八遍了。
不用早起,红旗书记上午从地区过来,十点钟来县里开会。
晓阳懒洋洋地道:你伺候红旗书记,比伺候我用心多了。说罢,又半身压着我。
睁开眼,就看到晓阳嘴唇微微上扬,似乎在睡梦中也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如同春日微风,轻柔温暖,让人看了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柔情。晓阳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胸前,手指纤细修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微微泛红的脸颊为晓阳平添了几分妩媚,看不够,实在是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