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政感觉电话已经不响了,心里松了口气,瞅准了机会,就凑到了钟毅旁边,咽了咽口水,汇报道:钟书记,齐专员已经到了地区,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去省城看病去了,身体上无大碍……
周朝政一边汇报,一边观察着钟毅的反应。他继续说道:“钟书记,邹来富也被抓了,关于邹来富的事情,齐专员也问起了。他说邹来富是省城有影响力的企业家,要在我们地区投资建厂,问我们为什么把他抓了。”
钟毅微微皱眉,目光依旧平静,但周朝政能感受到那背后的深意。钟毅缓缓开口:“身体无大碍,思想有问题啊,一个地区的专员,超过24小时与组织失去了联系,这就是问题。朝政啊,我们地区的改革开放离不开投资,但也不能因此就对违法行为视而不见。邹来富的事情,我们要依法办事,不能让任何人有特权。”
周朝政点头称是,心里却明白,这事情并不简单。他知道钟毅和齐永林之间微妙的关系,于情于理于法,齐永林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都站不住脚。
齐永林坐在车上,心情颇为复杂。他知道,自己虽然尽力去帮助邹来富,但是自己的头上还有地委,还有地委班子的集体领导,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左右的。他看向窗外,看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上了这辆车。
齐永林回到了办公室,刚刚屁股坐下,就主动给钟毅打了电话,一有报告之意,二有道歉之意,第三则是要主动去迎接周鸿基。
在电话里,钟毅并不好直接说什么,而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永林同志啊,你去省城看病,时间再紧,也要和行署通个气嘛。鸿基省长计划去医院看你,听说找不到人,跟着大家一起着急!不过结局总算好的嘛,身体没事就好。下午鸿基省长要在地区召开两级班子交通建设座谈会和老干部交通建设座谈会,我们现在马上去地区招待所,你在那里等着,大家中午一起吃午饭。
齐永林心里感叹道,幸亏自己没有吃饭及时赶了回来,如果周鸿基将这件事汇报到了省委省政府,自己将会陷入无比的被动。
驾驶员雷红武已经接到了雷红英的电话,让他主动找纪委和监察局的人接受调查。齐永林的秘书小宋在主观上并没有报账的动机,调查组也没有为难他,调查结束之后,估计会有处分,但现在已经恢复上班了。
行署办临时安排了驾驶员,因为齐永林在车上,开车开得十分谨慎,比原计划慢了五分钟才到了地区招待所。车上的时候,齐永林一直想着邹来富的事,下车的时候,秘书小宋报了时间,齐永林才发现时间晚了五分钟,还以为周鸿基已经到了,没等小宋开门,就自己下了车。只是下车的时候有些慌张,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小宋忙走了过来,齐永林整理了一下领带,生气地说道:这个司机怎么停的车,下次不要安排了!
就是这一句话,也就轻松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这就是权力。
地区招待所和花园酒店相比,硬件上已经逊色了不少,但是省里的领导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