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也吃"徐淑夹起一块排骨放到桌对面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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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牙口不行了,乖孙女喜欢吃就多吃点"老人爱怜地看着眼前的外孙女。
″爸、妈你们也快坐下吃啊"徐淑一边吃一边招呼着自己的父母,自从当初随着考托福的大军一路披荆斩棘,聪颖好学的徐淑也获得了出国留学的资格,穷人家的孩子出国要多难有多难,徐二憨还是出外借了高利贷才给女儿凑足了机票钱,这两年全靠着女儿在外勤工俭学才逐渐的把高利贷还上。
一家人正在其乐融融的,忽然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一辆绿色的吉普车挟裹着一阵风停在院子里。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车门猛地被推开,几个穿着花哨、态度嚣张的痞子状的人陆续从车上下来。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臂上纹着张牙舞爪的龙纹身。他一下车,便双手叉腰,嚣张地在徐二憨家院里四下张望,那眼神仿佛在宣告这里是他的地盘。
紧跟其后的是一个瘦高个,头发染成银白色,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他下车后,一脚踢在车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双手插兜,不屑地扫视着四周,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
第三个下来的混子是个光头,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皮衣,肌肉线条分明。他下车后,用力地拍了拍车身,像是给这辆车下达命令。接着,他仰头大笑,目光如刀,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挑战。
还有一个人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子副驾驶的位置上,缓缓的把车窗放了下来。
"徐二憨,你家的生活蛮不错啊,我好像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
滇南农村人家吃饭的时候就是在灶堂间放一张地桌,一家人围着吃,敞开的屋门自然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徐二憨一看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顿时脸色一变,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生起"赵、赵娃子你又来干什么?″
车门徐徐打开,一个穿着皮夹克,戴着太阳镜的男人慢悠悠的下了车,嘴里嚼着口香糖,语气极为不善的说"徐二憨,我叫赵天宇,你以后要是敢再叫我一声赵娃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哼…"徐二憨气得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
″徐二憨,当年你女儿出国你在我这借了三千块钱,这账咱们该算算了吧″男人把手中的账本翻得哗哗作响看着徐二憨说道。
″胡说,赵娃子……"徐二憨刚一开口便看到赵天宇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
″赵、赵老弟,我借你的钱不是早就还清了么,三千块钱,连利息都给了两千,我女儿这两年打工的钱都拿来还你了,我们不是早就两清了么?″
"呵呵,徐二憨你是不是缺心眼,咱们当初可说好了,当初借钱的时候是日息三分,利息可是利滚利,你这么拖着,我可亏大了″。
"什么日息三分,明明是月利三分,我欠了你一年多,还了你五千早都还完了"徐二憨一步跨到院子里说道。
"呵呵,徐二憨,你的借据在这,白纸黑字的写着,你还想抵赖"赵天宇一扬夹在账本中的一张纸说道。
"借据,当初你不说找不到了么,只给我打了一个五千元的收条,怎么又冒出个借据"徐二憨瞪着眼睛仔细的看赵天宇手里的借据。
这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的愣在那,字据上确确实实是当初自己写的那张,连签名和手印都是自己的,唯一不同的是月息三分那,不知道怎么变成了日息三分。
"赵老弟,你这是在玩儿我吗?咱们明明讲好的月息三分,什么时候变成日息了,你、你这是诈骗"徐二憨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