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细细瞧了他一阵儿，而后才捂着胸口道：“小陆，你……你还是你对不对？”

“啊？”

几天不见，问这么哲学的问题？

佟湘玉小心翼翼道：“额的意思是，你还是小陆对不对？”

“我……不是我还是谁啊？”陆景麟愕然道：“我是我，我又不是我，现在的我不是刚才的我？话说这不秀才的业务范围么？”

“没错！”秀才立刻接话：“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

“闭嘴！”佟湘玉松了口气，走下楼梯道：“小陆，你咋就忽然成武林高手咧？”

陆景麟瞬间了然，知道出啥问题了。

“我……顿悟呗，就像是有位前辈高人一开始也是普通人，后来整理道藏一朝悟道，然后一下子就成了绝顶高手——我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吧。”

这事儿不怪他们惊悚，主要是陆景麟的崛起对于熟悉他的人真的有点刺激，看这群人的表现陆景麟已经能想到他们是怎样议论的，然后又怎样得出了结论：八成是觉得自己被什么妖魔鬼怪夺舍了呗？

胡乱糊弄了一番后，他这才问道：“话说你们都听说啥了，就吓成这样？”

佟湘玉道：“额们听说，你在衡阳杀了一整个青城派，连青城派的狗都么留，非常残暴！”

白展堂道：“还说你一路追着嵩山派十三太保追到了洛阳，后来把他们全部剁成了八截，相当残忍！”

郭芙蓉道：“前些日子还听说你破了大案，当场死了上百个，血流成河！”

秀才道：“后来听说你是天杀星转世，一个眼神不对就要杀人，毫无人性！”

曲非烟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陆景麟也乐呵道：“市井传言有多少能相信啊，小郭来的时候不也传的非常离谱么？”

“那倒也是。”白展堂笑道：“还雌雄双煞呢。”

郭芙蓉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