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千金敢作敢当,哪里找错的道理,只是贵府看不上我家儿郎家业不大,今儿不幸落第。不过夫人也知道,莫欺少年穷,谁也保不准明年科举榜上有名,到时候也是一大有可为之才俊,这桩亲事在小官看来,也算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你浑说!”
梅太太古妙凤婆媳指着郑卓舅舅,气得说不出话来。
宋观舟慢条斯理吃了口茶,忽地就着那茶盏嘭的砸到郑卓脸上,浇了一脸热茶又落地碎了个干净。
这一番动静,几乎吓傻在场所有人。
梅太太都被惊得身形一动,更别提那正在涎着笑意的郑卓,他被烫得左右横跳,“哎呀呀,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
宋观舟怒斥,“来人,把这无耻之徒送到京兆尹何大人那里,青天白日上门来侮辱我家姑娘的名声,好大的胆子!”
阿鲁一听,马上招呼,临溪和二房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进来就反扣押住,郑卓立马大呼,“你家姑娘清白已失,我倒是自认多情,且看着你们堂堂公府如何作为?”
一听这话,古氏心生担忧。
马上看向齐悦娘,正要说话时,就听得宋观舟喊了声,“阿鲁,拖到门口去打!敢随意攀附我们家姑娘,倒是让邻里瞧个明白!”
那郑卓见这天仙一样的女人竟是个蛇蝎毒妇,比前头绵软婆媳厉害多了。欲要再骂时,临溪寻了个臭布团,塞到郑卓口中,几下子顶到嗓子眼,眼泪都塞出来,再出不了任何声音。
郑卓舅舅早已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起身重喝,“贵府这般作为真让人失望,也不想想你嫁姑娘写给我家郎君的闺中艳词已在京城上下传唱,若不嫁给我嫁郎君,还能嫁谁?”
说完,眼神轻蔑,看向宋观舟。
谁料宋观舟冷笑起来,“不过是泼皮小厮,蚍蜉撼树,与你这等贼子争辩,反而辱没了我公府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