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如今与雍郡王捆绑起来,太后娘娘代表皇室宗亲,允诺这桩亲事,即便公府拿了朱三、余成罪情送到京兆尹,金家也会费劲心力替金拂云脱罪。
本就是闺阁贵女,杀人之事听来就匪夷所思。
金家略施手段,一切罪责非但撇得干干净净,推脱到已死的朱三、潜逃的余成身上,反而打草惊蛇。
“父亲放心,孩儿也是读了经史子集,明些事理。观舟那边,孩儿定会护好,但拂云这头,发生这些事情,即便我二人还能坐在一处吃茶,只怕也是她吃她的春茶,我品我的秋茗!但该算的账,也是要算的。”
“好,观舟那边多多安抚,虽说为父如今远离朝堂,但也能听得些闲言碎语,圣上苦金家弄权已久,所以……,静候时机吧。”
“是。孩儿明白。”
到了最后,裴渐给自己四儿交了个底,“这桩亲事必然能成,若她与雍郡王夫妻恩爱,于你夫妻二人,未尝不是好事儿。”
裴岸低头,应了是。
这番密谈,府上除了裴渐父子,也就是裴海知道,连裴辰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因隆恩寺之事,裴渐吩咐府上众人,近些时日不得外出。
裴辰知道今儿是仙人坊开业,早早得了请柬的他本是仙人坊的座上宾,因隆恩寺几个贼子,扰得他出不了门。
胸口不知不觉已蓄了怒火。
偏偏父亲使他夫妻上前,叮嘱了府上清查之事,裴辰一想到要日日对着萧引秀这张棺材脸,就觉得流年不顺。
这会子又出了事儿,什么箱子落了莲花池……
裴辰心生烦躁,抓着萧引秀又问不出一二,待到了莲花池,裴海已差人打捞上来,箱子大剌剌的放在岸边,裴辰跟着父亲上前,不等问话,裴海上前打开了盖子。
“老爷——”
裴渐看过去,表情本还平和,“怎地还碎了不少物件儿?”
“回老爷,是些瓷器不耐摔,尤其两个小口大肚瓶,不过几块金砖完好无损,还有这个小漆盒。”
说罢,指了给裴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