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止贺疆愣在原地,就是秦庆东也满脸不可置信,他看向裴岸,嘴角微动,表情复杂。
“是她又如何?安郎,我不过就是个闲散郡王,既无母亲护着,也无母族可依,在这京城上下,说得好听我是个郡王,可我能同他们刘家的郡王比吗?”
所以,他要个能耐的妻子。
“我何曾说过不让你娶妻生子,只是连公府少夫人都敢劫杀的女子,你却要迎娶入门,我笑你愚蠢!”
“蠢?宋幼安,你真是被我宠坏了,莫说她心头有裴四,与秦家的浪荡子不干不净,即便是她跟前收了十个八个像你这样的玩意儿,我也戴得下这绿帽子。”
“你——”
“安郎,你私下收买贿赂金拂云跟前的丫鬟,得了这么些似是而非的信儿,我倒是想说,你才是真正的愚蠢。”
贺疆矮下身子,蹲在宋幼安跟前,毫不掩藏眼中的野心,“隆恩寺的事儿,乖乖忘了,往后,她还是你的主母,安郎。”
宋幼安满脸失望。
“她若是想杀了你呢?”
“她没有这个本事。”贺疆干脆盘腿坐下,一脸笃定,“隆恩寺的事我不关心,什么镇国公府、卫国公府,莫说死了个少夫人,就是死了公爷世子,我也不在意。”
“你竟然容得枕边是这样的人。”
宋幼安双肩怂落下来,再是没有半分生气,像极了被抛弃的烂抹布,贺疆寻思他也是呷醋,心头软了下来,“你日日里惹我生气,最近我忙着备婚,许久不曾见你,想煞我也,你若再与我生了闷气,平白无故浪费了光阴。”
“郡王爷,您高高在上,饶了小的吧。”
哪里能饶?
宋幼安被他拖起来,又搂在怀中,“好了,安郎,别闹了。”说罢,打横抱起入了竹园,许久之后,三个侍卫这才手提肩扛,拿了些物件儿入内。
“走吧。”
裴岸起身,招呼秦庆东跟上,二人回程比来路走得快,直到取了马匹,奔袭十数里地,秦庆东再忍不住,“季章,你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