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姑也在跟前,左右劝了,方才缓和下来。
萧引秀满腹委屈,也不得母亲多体谅,倒是说她固执,不由得泪水湿了眼眶,硬撑着不落下罢了。
“这府上,就她日子舒爽。说要出去,并打马而去,可有什么规矩在身?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幸而咱府上如今就雨丫头没有说亲,不然就她那些个事儿,府上名声都因她堕了几分。”
闵太太听着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若是名声如你所言那般不堪,天下女子表率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又怎么会慧眼识珠,特特送来赏赐?”
“那是娘娘们被蒙骗了。母亲,您同三婶也瞧着的,哪家媳妇如此松散,一早睡到日上三竿,长辈跟前也没个规矩,您同三婶住在这里月余,她去请过几次安?更别提可怜的姑母。”
“……观舟提过,可我与你母亲虽说占了长辈名分,但也只是客居此处,你姑母茹素礼佛,府上就一个公爹,公爷都免了你们妯娌三人的请安,你又何必在意这些?”
刘太太柔声劝解。
可萧引秀怎能听得进去,只说道,“罢了,三婶心慈,就是看不惯那宋氏,也不好得明说。”
刘太太:……老娘并没有!
闵太太再听不下去,指着女儿毫不客气道,“这屋里也没外人,我是你亲娘,自不会害你,那些皇后娘娘、太子妃送来的节礼,你一样不得少了,好生送到四郎那里。如今她无品级,凡事娘娘们也没有越过你,你就知足吧。来日你做得过分,娘娘们奏请圣上,给了品级,哪怕就是个孺人,恐你也担不起她的请安!”
何况,四郎还在那里立着。
而今看来,四郎眼里心里都是这个媳妇,闵太太想,就算女儿说什么不能生养,就算公爷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真到那一日,四郎同旁人生个孩儿,去母留子养在宋氏膝下,同亲生的又有何区别?
罢了!
闵太太再留下来,只怕心头更难受,扶着刘太太叹道,“走了,幸好过几日我们娘娘儿儿的要回江州去,不然这公府世子夫人的谱儿,还真是受不住。”
萧引秀起身追过来,“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