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摇头又点头,“今儿早上四郎出府前,才同我说了你摔下假山,我寻思都来到苦读书斋,不如再多几步上门来叨扰姨妈与大少夫人。”
秦家大少夫人故作生气,“观舟,你如此客套,与二郎一般唤我作大嫂就是。”
宋观舟从善如流,“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嫂。”屈膝行了万福礼,秦家大少夫人回了半礼,二人说了两句客套话,方才辞别秦家老夫人,由着秦大少夫人送了出去。
待宋观舟带着莲花庆芳二人离去后,秦老夫人再耐不住,掐着小儿子的耳尖就使劲拧了起来。
“你这眼巴巴的模样,快些给老娘收了起来。”
秦庆东哀嚎着,“母亲,母亲,松手……,您这是怎地了,下手忒狠,我这还浑身疼呢!”他因救了皇长孙刘康,近几日在府上耀武扬威,今儿慈祥的老母亲下线,“那是四郎媳妇,你瞅着她不放,存的什么歹毒心思?”
什么?
秦庆东被自家老母亲一句话搞得目瞪口呆,“亲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同四郎与观舟清清白白……,哪有什么歹毒心思?”
没有?!
秦家老夫人可不好糊弄,“她若要来探你,自不该一个人上门,四郎携她而来也不落人口舌,怎地,你们竟是不管不顾了?”想到女儿在东宫处境艰难,她又觉得眼前的浪荡子更为气人。
不由得重捶了几下。
捶得秦庆东快要吐血了,连忙讨饶,“母亲,旁人多几句嘴,嚼舌根的孩儿也就当没听到,怎地您这么心明眼亮的老太太竟也起了这种猜忌!”
“混账玩意儿,若不是你三天两日的往人家门前跑,这会儿宋氏又带着丫鬟不管不顾,不下贴没礼数,冒失上门,哪里是闺阁妇人应当为之的?”秦老夫人看着犹不知悔改的小儿,不由得气愤填膺。
“也是你父亲早早去了,不然怕是要打断你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