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哟!
宋观舟送上同情,“你家郎君也不帮衬着些吗?”
陈少夫人面上苦笑,“……那头是他母亲,他自是倒在他母亲那头。”说到这里,又看向宋观舟,“听说你家裴大人很是通情达理,对你也多方维护,妹妹啊,你真是命好。”
宋观舟挑眉,“姐姐不必羡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陈少夫人听得这话,心中舒爽了不少,“……咱这些与人做了娘子的,哪有闺中舒心!”本来宋观舟容貌出众,就引得人艳羡,若再是个夫妻和睦,恐有人心头酸涩。
宋观舟深谙其中道理,短短一句,便消了陈家少夫人的猜忌。
——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那我们就是一路人。
但是,萧引秀快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她回眸,都能看到那宋氏没了影子!她当这是自家的后花园吗?想走便走?
宋幼安第三次遇到宋观舟时,已经自来熟了,他身形瘦削柔软,第四、五、六盏酒的表演他无须参加,这会子换上的是第七盏酒的月白宽袖长衫,愈发疏狂妖媚。
“宋姐姐,你又来了。”
宋观舟忽略他的戏谑之言,只是看他装扮,满面期许,“你下场上?”
宋幼安点头,“剑舞。”
“——妙!”宋观舟脚步不停,旁边陈少夫人见到幼安公子,低眉垂眸,两面微红,半个身子躲在宋观舟身后,却听得宋观舟快言快语,“只舞不歌?”
宋幼安竟是陪着走了两步,“吟唱几句,多为舞。”
宋观舟眉飞色舞,甚是期许,“好,后头几场你都上吗?如此的话我再不离席。”宋幼安难得一笑,拭去浓妆艳抹干净白皙的脸上,竟出现了温婉,“第九盏并歇了,今儿就算完了。”
“好!”
陈少夫人脸如桃花,滚烫起来,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追着宋观舟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