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勉强答道,“父亲知道大姐夫历来不喜我,不如让海叔走一趟,三年前我是去了,也是勉强,况且滇南路况不好,来去也得一两个月——”
眼见父亲怒气渐生,他赶紧止了话语,“孩儿遵命。”
“你长姐远在滇南,往来全靠书信,你不去看看哪里知道她过得如何——”
裴辰嗫喏,不敢多言,只领了命。
回到萧引秀房里,气不过抓了个丫鬟,就斥责起来,萧引秀听到声响走了出来,满头雾水,“你这一日里,好端端的谁又惹了你?”
“长姐生辰,送礼之事你如何同父亲说来,他竟是让我去送。”
萧引秀跟在怒气冲冲的裴辰身后,“此事本该禀报母亲,而今母亲早不管事,定是要同父亲请命。”
裴辰气呼呼回头,“你倒是得了贤良,而今父亲要我亲自去送。那刘珂是个混蛋你又不是不知——”刘珂,就是裴秋芸的丈夫,皇家郡王,其父明王镇守滇南,前几年害了瘟疫去了之后,刘珂就袭了王位,只是降了一等,成了郡王。
裴辰与刘珂素来不和。
从前刘珂还是世子时,在京城做着纨绔子弟,那时候裴辰比他小上六七岁,总是被其欺负。
纵使两家成了姻亲,裴辰与刘珂也谈不上亲厚。
闹了一通,裴辰甩袖而去。
萧引秀平白无故吃了顿谩骂,想着也是伤了心,索性哭了一场。
楚姑姑来劝了很久,都不见好转,好一会儿萧引秀平和下来,洗了把脸重新坐下,就有小丫头来报,“韶华苑的人求见夫人。”
萧引秀微愣,“那房里又出什么事儿了——”
语气不耐,楚姑姑招手,小丫头带着壮姑进来,见了礼之后才说道,“夫人,小公子去寻我们少夫人玩耍,少夫人遣奴特来禀报世子夫人,待小公子疲累了,再送回来,还请夫人莫要担忧。”
萧引秀一愣,看向楚姑姑。
楚姑姑招手唤了外头的小丫头,“红茶那小蹄子呢?”
平日里都有两个丫鬟跟着裴育桓,今日有个身子不爽利,被萧引秀撵到二门外养病去了,只有红茶跟着。
壮姑又言,“恐是走岔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