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四个人几乎是一溜烟儿的就跑了，樊诺曦不禁笑看他们那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

回到别墅后，樊诺曦先前明媚的神情，突然有些黯然。

沐浴过后，樊诺曦去了水云间的书房，随意的翻了好几本书，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索性合上书，起身去了练功房，看着房间的器材，樊诺曦竟是提不起半点兴致。

不知怎的，她调出柏舟的实时画面看了起来。

只见柏舟的人形状态看起来更加殷实了，他脸上的轮廓清晰了不少，乍看之下，竟也算得上是一个极具特色的美男子，可惜这背后却是无数的鲜血和阴狠换来的，周遭给他提供养分的东西却是越来越稀少，整个灰白之域竟然透着几分萧瑟。

樊诺曦忍不住对着这幅画面，说出了一些在她心中积压已久的话。

“柏舟，虽然我看了很多有关你的记载，也听了很多有关你的事迹，可我对你还是好困惑啊……”

“我猜你定然知道我放了东西在你附近，可你却没有赶走它，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你真的如其他人所说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恶人，那你在几千年前看着那些人都成为傀儡的时候，你可曾感受过真正的快乐？你的出世，究竟是因为仇恨还是遗憾？还是其他？”

“所有人都对那灰白之气避如蛇蝎，可为什么到我这里，你的灰白之气却能够转化成我的力量？”

“之前在我进入你的地方后，你应该是有能力杀我的，可是你却没有那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我封印那些通道的时候，好似过于轻松了些，我总觉得以我这有些微不足道的修为，在你面前应该是蚍蜉撼大树才对。”

“柏舟，在这世上，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无尽的杀戮还是别的？”

话落，那柏舟周围的环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一点变化。

只见那片灰白的草地慢慢变成了绿茵茵的草地。

“原来，你竟能听见我说的话……”

“最近那些漩涡通道的关闭难道也是你一手促成？”

“柏舟，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若你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我想以你的能力，就是杀一百个、一千个我只怕也不在话下吧……”樊诺曦不由自主的忧伤起来，“到那时，我想再也不能像现在比较平和的跟你说话了吧。”

可这时，柏舟的眼角竟然划下了几滴眼泪。

“为什么你会突然难过起来？是因为我吗？”

樊诺曦心中的疑惑好似越来越多了。

这个柏舟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想让我卸下防备，然后趁我不注意直接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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