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无言以对。
转而,他气得额头暴出了青筋,怒斥道:“傅天华!现在在说你的事,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傅天华报之以冷笑后,讽问道:“凭什么只有你能问责于人?别人就说不得你一点的错?赖布衣,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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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赖布衣正色道:“我这么说你,是为你好!多年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而不管!”
傅天华听后,当即又向前一步,质问道:“误入歧途?!呵!这条路,不是你让我走的吗?当初,是谁鼓励我,让我试着涉足仕途的?又是谁说的,你我兄弟,一人在朝,一人在野,为国为民,同心同德的?又是谁!让我将娘的骨灰,天葬于火龙穴,就能让我一飞冲天,平步青云的?”
赖布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后,待要反驳,却见傅天华紧跟着向前一步,冷凝的看着赖布衣,继续质问道:“还有,又是谁,口口声声说什么淡泊名利,勤王固然是首要,其次是帮兄弟的?又是谁,信誓旦旦的表示,君子一诺千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绝不可能违背的?如今呢?食言而肥的又是谁?啊?”
面对傅天华的连番质问,赖布衣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令他为之窒息又愤慨。
只听他,近乎咆哮般的打断道:“够了!”
紧接着,他辩驳道:“你这是在怪我吗?是,我是鼓励你,让你试着涉足仕途,甚至,帮你进入仕途,但那还不是,看在你急于出人头地,好替你娘和你师父报仇吗?至于,勤王那件事,我也没想过跟你争。我都说了,我也不想发生的,并不能算食言而肥……”
但听傅天华一声吼:“够了的是你!”
旋即,他怨怼的说道:“从小到大,娘总念着你们赖家那点照拂的恩情,一直要我忍你、让你。如今,我已经听够了你的大道理,也忍够、让够了你……”
赖布衣遂指着天空道:“好!既然,我的话你听不进,那你想想你娘、你师父!他们的在天之灵看着你呢!”
傅天华闻言厉喝:“不许你提我娘和师父!”
同时,于暴怒之下,一掌拍向一旁的扶栏。
栏上的砖石当即碎裂,坠入地面。
随后,他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接道:“勤王那件事,就当是我替我娘把恩还了,从现在开始,你我之间,谁也不欠谁的了……我傅天华的事,不劳你赖大国师操心!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说罢,拂袖而去。
火冒三丈的赖布衣,则冲着傅天华的背影,甩出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好自为之!”
二人走后不久,只见从那围墙的阴影中走出一人来,竟然是廉九龄。
但看他,蹙眉叹气道:“唉,天华和布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天华,师父是很想你出人头地,但不是这样的……”
此时,东方已渐露白。
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廉九龄遂负起手,摇着头,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