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夜空中传来一阵狂笑,随即,从一侧的山坡上飘下一个人影。
待人影落地,才看清是一个长脸、瘦高个子的灰衣道士。
赖澄山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来人后,冲口而出:“赵真人!原来是你!”
随即,他冷笑着甩出一句:“多年未见,想不到你还没死心!”
但听那赵真人冷讽:“说我不死心,你又何尝不是?你都收山了,还抱着你那师门宝贝不放,何用?难道要占为己有,将它当成传家宝,一代传一代,让你的子孙,早晚三炷香的供着!可惜,可惜你赖家子孙凋零。生了四个儿子,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成了傻子,一个是个病秧子……啊,想想要用至宝换病子,是有些不划算哈……可是,不换吧……又与理不合、与情更难容……啊呀……这还真是难以取舍啊!”
赖澄山眼睛盯着麻袋,手上攥着盒子,耳听着赵真人的讥笑,脑海里则浮现出当年被秦桧要挟的情形。
他羞愤难当,却苦于不能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他几经纠结后,暗叹一句:“也罢,谁让你是我儿子!是缘,是孽,已是天意!”
随即,他将盒子向前一送,咬着牙道:“拿去!”
赵真人轻蔑一笑后,接过盒子打开验证了一下罗盘,才示意胖瘦二人放下麻袋。随即,三人得意地扬长而去。
赖澄山遂走去扯开麻袋,却见里面是傅天华。
此时的傅天华,业已俱疲。他迷迷糊糊地看了赖澄山一眼后,便昏了过去。
正当他错愕之际,素蕊和廉九龄赶过来。
当素蕊看到,倒在赖澄山怀里的儿子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的。